“就是……艹!”雷斌故意拖长尾音,剩下话都浓缩成个怒不可遏“艹”字,因为有人从背后猛地揪住他衣领,拽他个趔趄。
“你艹谁呢?”孙谚识站在雷斌面前,阴沉着脸。
雷斌显然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着,孙谚识已经做好两人大干场心理准备,但对方却又奇异地平静下来。
“你这激动干嘛?”雷斌扯扯被孙谚识扯变形T恤,“怕你那点见不得人事被人知道?”
孙谚识咬紧牙,他并不是生气、愤怒,而是觉得烦,雷斌这人就像条水蛭样黏在你腿上,他钻进你皮肤吸食血液,却也无法造成严重伤害,可是你就是甩不掉他,哪怕你今天甩掉,他又会循着机会爬上来。
平头不怀好意地挑挑眉,笑着问:“帮哪种忙啊?走后门那种忙吗?”
朗颂不明白平头话里意思,他动动嘴唇想叫对方付钱,犹豫下他从对方手里抽走水,走到柜台前用扫码机扫下,嘀声后,屏幕上显示数字“2”。
朗颂抿唇,没好气道:“两块。”
“还收钱啊,孙老板从不收水钱。”
平头耍起无赖,懒洋洋伸出手去想拿柜台上水,朗颂先他步抓在手里,他道:“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救助站,要付钱,要去喝自来水。”
孙谚识出去以后买东西人多起来,走拨又来拨,朗颂猜想可能是附近江城第人民医院住院部病人或者家属特意过来买东西,因为他听到有人聊着关于手术话题。
医院就在人民大道上,各种小店、连锁便利店很多,但物价普遍都比市场价贵点,而孙谚识店里卖东西都比市场价便宜点,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什这些人宁可多走点路到这家深巷小店里来买东西。
分钱难倒英雄汉事,只有真正经历过人才会懂。
忙活将近个小时,才渐渐冷清下来,朗颂也没闲着,把乱饮料冷藏柜整理下,补些货进去。
正当他边认真想事情,边埋头放矿泉水时,阵窸窣脚步声响起,随即条结实男性胳膊出现在眼前,从他眼皮子底下拿走瓶冰水。
孙谚识也始终搞不明白,十八九岁那点过节值得雷斌记恨这久吗?印象当中,雷斌并不是这记仇人,他记得有次他们前天打架,第二天又坐下来吃顿烧烤。
“并
“还挺横。”平头表情阴沉下来,“你叫什名字?”
朗颂不卑不亢:“你叫什名字?”
小平头突然趴在柜台上,凑到朗颂面前,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两拳之隔,朗颂嫌恶地后退半步。
小平头嘻嘻笑:“叫雷斌,你好像不是那个啊?”
“什那个?”朗颂蹙起眉,毫不掩饰脸上厌恶,雷斌说每句话都好像话里有话,却又不点破,让他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
朗颂抬头,和个剪着平头男人对上视线,这个男人他认识,之前来店里买烟时和孙谚识吵过两句。
“嘿,小鬼,你怎在这?”平头脸痞气问道。
朗颂对这平头没什好印象,他站起来拍拍手,回答:“帮忙。”
“帮什忙?”平头又问。
朗颂冷声道:“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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