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药水缓缓起作用,胃里那种刀钻针刺般疼痛缓解不少,孙谚识闭眼躺会儿便真睡过去
孙谚识斜睨眼,只得闭嘴作罢。
他并不困,但也无法坦然面对朗颂。于是他打个哈欠装作很困样子,然后往左侧挪挪,拍拍空出来位置,又指指朗月。
小不点挡不住困意,早就在朗颂怀里睡去。
朗颂会意,帮朗月脱掉小凉鞋,放在孙谚识旁边。
孙谚识又朝着隔壁空着张病床努努嘴,示意朗颂谁那张床。
120调度中心秉承救急、就近原则,所以孙谚识被送进蓝楹巷斜对面这家二甲医院,绕个路口,从上车到下车不过几分钟而已。
没多会儿,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对朗颂道:“饮酒过量引起急性胃出血,出血已自行停止,病人意识清醒,今晚在急诊病房输液观察,明天挂消化内科做个胃镜。”
“好,谢谢医生。”
晚饭也吐,血也吐,孙谚识是彻底清醒,他躺在急诊病房狭窄病床上揉揉鼻梁,半晌才哑着嗓子问道:“吓到你们吧?”
朗颂摇头:“没有。”
谚识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呆滞地盯着车顶看两秒才意识到自己躺在救护车上,几分钟之前发生幕幕也涌入脑海。
疼痛、作呕、鲜血……
他缓慢地转下头,看到泪眼朦胧朗月,抬起无力手臂捏捏朗月小脸:“怎哭?”
他声音又干又哑,嗓子也疼得厉害。
“感觉怎样?”朗颂和医生同时开口。
朗颂顺着他视线回头看眼,又回过头替孙谚识和朗月扯扯被子,用口型无声说道:“睡吧。”
孙谚识也不再勉强,食指勾着朗月小手闭上眼,过会儿将头转个方向对着墙壁,缓缓睁开眼睛。
他盯着灰白墙壁,努力回想着从梦中惊醒前事,但脑子里片空白,根本不记得自己喝醉以后是怎回家,到家又发生点什。只记得自己做个吊诡梦,而后从梦中惊醒,之后就被弄上救护车。
回想起那个清晰梦境,孙谚识那双隐匿在病房微弱灯光下眼睛不安地闭闭。朗颂和卓历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像,他也不明白为何如此荒诞地将朗颂拉入自己梦里。
梦里肌肤相贴真实触感在脑中闪,孙谚识不由得感到阵头皮发麻,奈何朗颂还坐在床前,他只得懊恼地咬紧齿关继续装睡。
孙谚识自嘲笑:“没有就好,今天谢谢你。”
朗颂继续摇头:“没事。”
孙谚识看看输液架上药水,很大包,估计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完事,他说道:“行,你俩快回去睡觉吧。”
朗颂本正经地回答:“医生说要看着你,你睡吧。”
躺在隔壁病床患者被他们谈话声音吵醒,不满地踢踢床栏,发出抗议声音。
孙谚识摸摸自己胃,艰涩道:“有点疼。”
医生道:“应该是饮酒过量引起急性胃出血,会有点疼,马上到医院。”
孙谚识点点头,尴尬地看向朗颂。
酒劲过去,混沌脑子清醒些,方才事他也都记起来,正想说点什,只听医生。沉声道:“到。”
救护车停下来,孙谚识被抬下车推进急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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