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歉,”孙谚识笑声,打断他,“就是因为你给拿酒,现在才好点。就算你不拿给,也会克制不住自己去拿。”
这是实话,他没从来没有成功地克制住自己,只是时间长短而已,负罪感、羞耻感重时候,他可以忍耐得久点,反之则很快就会丢盔弃甲,像个孬种样在酒精面前失去理智。
孙谚识声音没有什起伏,表情淡然,但乌黑瞳仁里闪动着难以掩饰低沉。
朗颂迟迟没有从惊愕状态中抽离出来,过许久才被阵凉风吹得回神,他深吸口气,无意识地压低声音:“为什……”
与此同时,孙谚识突然双手拍大腿,站起身道:“嗐,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就当半夜耍酒疯吧。”他耸耸肩朝朗颂挥挥手,“你明天还得早起吧,快去睡觉。”
谚识粥有没有凉,只是句废话罢,于是抿着唇等着孙谚识开口。
孙谚识漫无目地搅搅已经变得黏糊糊小米粥,也等半晌,见朗颂没有要开口意思,他才说:“你看出来吧,是个没酒就不能活酒鬼。”
朗颂眼中闪过丝错愕,孙谚识从医院醒过来后,就直在刻意回避他视线,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因为酒喝多进医院这件事而感到不自在,所以他也尽量避免让对方感到不适。但他没想到孙谚识会突然主动跟他聊这个,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孙谚识并不需要他应和,挑起眉梢讪笑声继续道:“不是普通贪杯,是种病态需求,用专业名词来说就是——酒精依赖综合征,应该……应该是种精神障碍。”
朗颂不自觉地挺起腰,局促地搓着双手。
朗颂声音就这样被孙谚识声音压下去,剩下半句话也能顺利说出口,他动动嘴唇想继续问,然孙谚识已经拿起碗走到洗碗池前,拧开水龙头。
孙谚识将碗冲洗干净放进碗柜,转过身便见朗颂站在门口看着他,副欲言又止模样。
“还不
相处这些天,他确实从很多细节都看出来孙谚识对酒依赖。例如孙谚识抽烟时,夹烟手总是不受控制微颤;孙谚识很瘦,没什力气;孙谚识瞳孔有时候会涣散,看起来毫无精气神;这所有异状在猛灌口酒后就会迅速消失。
比起饮用水,显然孙谚识喝酒次数要多得多。
孙谚识从不在他面前避讳喝酒行为,所以他总能看到,看着看着便看出些端倪。虽然有些担心孙谚识这样继续下去会喝坏身体,但他认为这只是酒瘾而已,并未意识到嗜酒居然是种精神障碍。
孙谚识顿顿,抬眸看朗颂眼再度开口:“每天都要喝酒,把喝酒作为第需要,为喝酒可以不顾切,明知道继续喝酒会伤胃、伤肝严重损害身体,但难以自制,根本控制不对酒渴望。旦停止喝酒,最多几个小时就会出现戒断反应,比如发抖、出汗、呕吐等等,就像刚才那样。如果再严重点点可能会抽搐、发热或者谵妄。”
“对不起,刚才……”朗颂手足无措,说话都有点明显颤音,原来他以为酒瘾是戒断反应,而且这严重,他看眼垃圾桶里被捏扁纸杯,自责道,“不该擅作主张拿酒给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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