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移到水池旁,拿起瓶酒拧开瓶盖哗啦啦倒进水槽里。散发着浓香酒液顺着排水口流进管道,最后流向下水道。
身体里某些东西似乎也顺着剔透液体流进肮脏不堪下水道。
瓶瓶酒就这样被倒进水槽,整个院子都飘满酒味,黄豆循着味道走回来,不解地仰头看着孙
“还挺机灵。”孙谚识笑着拍拍黄豆头,“你爹有事要忙,你自己玩会儿。”
“汪汪!”黄豆摇摇尾巴叼着球走。
孙谚识眯起眼,抬头凝望着头顶片瓦蓝天空,良久之后才收回目光。他长吁口气,拍拍大腿上并不存在灰尘,起身打开身后杂物间门。
“咔”声,些细小灰尘被开门声震起,在阳光下肆意飞舞。
孙谚识眯起眼,防止灰尘入眼,在门口站几秒才走进去。印象中杂乱无章杂物间面貌新,乱七八糟东西被码放得整整齐齐,必然又是朗颂收拾。
到饭点,孙谚识果然没有下楼,朗颂做好午饭直等到点钟才独自吃饭。
期间他上两趟楼,但没有敲门,是怕影响孙谚识休息,二是孙谚识那句“不要管”始终回荡在耳畔。在门口徘徊会儿,他又轻手轻脚下楼,给孙谚识发条消息,告诉他饭菜在锅里温着,让他起床记得吃。
【好,晚点吃。】
孙谚识马上回消息,朗颂稍稍放心,他站在院里往楼上看眼,然后出门。
有些年份卷拉门“咔咔”响起同时,孙谚识睁开眼。发热是真,但并不是药物副作用,因为从拿到药至今他颗药都没吃过。这两天朗月报名、入学,他惦记着要陪着兄妹俩道去,怕耽误事就没吃。
目光在屋内扫,孙谚识在角落找到两个眼熟纸箱,里面装全都是喝空酒瓶。他心血来潮时候才会清理次,并没有定律,已经想不起来上次清理空酒瓶是什时候,但看瓶子数量,至少得有两个月。
孙谚识把纸箱搬到院中,用鞋尖踢踢,玻璃瓶子“叮叮”相撞,声音很刺耳。他盯着看会儿,又拿着个空纸箱上楼,把房间里角角落落几瓶酒搜刮出来,又去店里把柜台下面暗格里几瓶烈酒全给拿出来。
沉默无言站在院中,孙谚识双手掐着两侧髂骨,垂眼看着地上从各个角落搜集起来箱酒。
这些酒有些没开瓶,有些则是开瓶喝口或者只剩口,反正乱七八糟堆箱。
蓦地想起什,他又转身进店内,把货架上几瓶料酒也拿到院里。他本来想去厨房把剩下半瓶也拿走,可是朗颂几乎天天用到,于是作罢。
在床上又睁眼躺几分钟,他才起床下楼,卷拉门关着,朗颂已经出门。他揉揉抽痛额角,先去厨房把饭吃,把锅碗给洗,然后坐在院子里抽烟。
黄豆刚睡醒,砸吧砸吧嘴叼着橡胶球从自己“小屋”里钻出来。
这“小屋”是朗颂用纸箱搭,还特意弄片竹席凉垫铺在下层,黄豆喜欢趴在上面睡觉。
孙谚识从黄豆嘴里接过球往远处抛,黄豆闪电般窜出去,高高跃口接住球。
孙谚识讶然,又从黄豆嘴里接过球,往另个方向抛去,这次黄豆照样灵活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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