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又“呜呜——”委屈地去蹭朗颂小腿,好像在说“怎连你都不帮”。
孙谚识抬眸去看朗颂,朗颂也正看他,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俱是会心笑。
烟丝才燃半,夹在两指中间半根烟突然“嗒”声轻响掉在地上,溅起点肉眼看不到火星子。
孙谚识看看自己颤抖指尖,他深吸口气,脚碾灭地上半根烟扔进垃圾桶,又起身伸个懒腰对朗颂道:“上楼睡个午觉。”
朗颂正给黄豆搓泡沫,闻言仰头道:“好,等会儿要出门趟,有事你给打电话。”
孙谚识用汤勺舀只小馄饨进嘴,嚼两口后挑挑眉梢,喝口放紫菜和虾皮鲜香热汤后问道:“这不是买速食馄饨?”
朗颂咀嚼动作顿,咽下嘴里馄饨道:“吃得出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第次做,不太会擀皮,弄得太厚。”
孙谚识笑笑:“比买好吃,喜欢吃皮厚点。”但他话锋转又说,“胃已经好,不用特意照顾饮食,你和月月想吃什就做什,不挑食。”
“唔……”朗颂垂眼盯着碗里飘着油花和虾皮,轻点下头。
吃完午饭,孙谚识主动要求洗碗,朗颂和他抢下,但被孙谚识以睡得太多想活动下为由抢走手里洗碗布。
朗颂走,孙谚识蜷缩成团身体骤然瘫软在床上,双腿突然痉挛,他闷哼声,咬着牙死命忍着,几分钟之后才终于缓和下来。
朗颂下楼,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其实他把这几天活儿都给推,但显然孙谚识不太希望他留守小店。心事重重地考虑番,他决定先在家待着,下午视情况而定。
上午很安静,连吹进蓝楹巷风都很轻柔。
朗颂也没歇着,将家里上上下下打扫番,期间他蹑手蹑脚上趟楼,看到孙谚识把吃完早餐剩下碗盘放在房间门口,便把餐盘拿下楼清洗。
中午他特意等到饭点过才去厨房烧水煮馄饨,刚把水烧开,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叫孙谚识吃午饭,外边竟意外传来下楼脚步声。
他嘴角挂着明晃晃笑容,鸦翅似眼睫在眼下投下片阴影。
孙谚识看着院里黄豆和朗颂,淡淡
洗完碗,孙谚识坐在厨房门口抽烟,朗颂则在院里拿着水管给黄豆洗澡。
黄豆这条成精狗贱兮兮地甩甩身体,它力道大,毛发上水溅出去足有两米远。
坐在厨房门口孙谚识遭殃,被溅身脸水,气得他咬牙切齿地对朗颂道:“小颂,晚上炖狗肉火锅怎样?”
也不知黄豆是理解孙谚识意思,还是感受到孙谚识咬牙切齿,它“呜呜——”哼唧着向朗颂撒娇。
朗颂拍拍它狗头:“活该。”又问孙谚识说,“香辣味怎样?”
朗颂走到厨房门口,便看到孙谚识左手搭在扶手上,路摩擦着光滑楼梯扶手往楼下走。
孙谚识刚洗完澡,湿漉漉头发在阳光下更显黑亮,他看到朗颂点都不惊讶,捋把湿润头发道:“怎没出门?”
“下午才有活。”朗颂又问,“哥,中午吃馄饨行不?”
“行,不挑。”
朗颂很快把馄饨煮好,反正今天店门没开,两人索性在厨房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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