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跟在后面听他们俩贫嘴,嘴角直悬着笑意。
回到蓝楹巷让孙谚识感到身心舒畅,此前他从未觉得这个破落城中村空气是这新鲜,嘈杂声音是这亲切。
虽然孙谚识还是食欲不佳,精神反应时常出现,但生理反应几乎不再出现,这让他轻松很多,悠然自得地在家里过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
第三天吃过午饭,孙谚识跟朗颂说要出门趟。
朗颂立刻起身,说:“去哪里,陪你去吧。”
张吴看到郑烨,伸出手悄悄地比个大拇指,郑烨笑笑,切实体会到孙谚识所说那种自惭形秽感觉。这个不满二十岁青年成熟地让人敬佩、愧疚又心疼。
病房里气氛低落好几天,到第五天孙谚识些躯体戒断反应逐渐减轻,终于可以好好地喝上碗粥,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
孙谚识总共在医院住七天,医生说他可以出院,细细叮嘱很多事情。
出院以后定要克制自己不能复饮,要注意饮食上营养均衡,要多摄入维生素,精神反应严重话要及时就诊等等。
巧合是张吴也是同天出院,众人扫前几日愁云惨淡,愉快地收拾东西出院。
为没有什能冲垮卓历和孙谚识,然而他们唇齿相依十年,最后还是败给现实与人性。
缓和激荡情绪,郑烨才回到病房。孙谚识已经睡着,只是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紧蹙起,呼吸也不平稳。
郑烨帮孙谚识扯扯被子,他凝望着对方这几天又凹陷些脸颊,心里心疼又愤怒。
如果孙谚识不曾遇到过卓历……
郑烨挺不希望让朗颂知道孙谚识出现幻觉,是怕朗颂应付不来,二是不想再让任何个人看到孙谚识这种无助模样。
“就去趟附近银行。”孙谚识无奈笑,晃晃手里手机,“要是半个小时之内没回来,你就给打电话行吗?”
朗颂见孙谚识这两天确实挺好,也怕自己太过在意让孙谚识感到不舒服,只得点头说好。
孙谚识走到门口,想到什又转身问道:“小颂,你早餐摊子不摆吗?”
“要摆,”朗颂果断点头,“过两天
在医院门口分别时,孙谚识跟张吴说有空请他吃饭,感谢他照应。张吴笑呵呵地说他更想吃朗颂做菜,朗颂连忙说没问题,于是就这约下。
孙谚识本来就瘦,住院周愈加清癯,走路都有点轻飘飘。
郑烨揶揄他:“现在你铁定打不过。”
孙谚识挑眉看他:“要不比划比划?”
“不不,”郑烨心虚嘴硬,“怕你这刚出院又要住进骨科。”
可他并不能阻止朗颂来看孙谚识,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孙谚识,他担心事终究还是发生。
周六这天休息,郑烨白天在家带孩子做家务,让他老婆松口气歇歇,傍晚时他才带着炖得软糯砂锅粥来医院。
进病房就听到孙谚识躺在床上,突然指着空荡角落对朗颂说:“小颂,别让月月爬凳子,很危险。”
角落里哪有什朗月,朗月正乖巧地坐在张吴床边玩贴纸。
郑烨心里咯噔下,忙迎上去,却见朗颂淡定地点点头,冲着角落叫道:“月月快下来。”而后又认真地比划句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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