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学习烹饪。”朗颂摇摇头,“已经查过,江城只有所职业学校,教学质量般,本地贴吧评价也不好,所以就不考虑。”他看孙谚识眼,深吸口气,心里挣扎下才说,“以前打零工时候认识个朋友,他舅舅以前在大酒店工作,后来自己出来开家饭店,生意很好。那个朋友现在在舅舅店里,边帮忙边当学徒,有保底工资。他上周给打过电话,说他舅舅想再招个学徒,已经答应他,过两天就会去面试。”
孙谚识单手支颐,认真听着,时不时应声。
“而且想以后开家自己小饭店,跟着老师傅学,能学到更多实用东西。”朗颂不禁开始展望未来,“要是小饭店经营得好变成大饭店,还想雇佣残障人士到店里上班,让他们可以凭借自己能力养活自己……”
说着说着,朗颂声音逐渐变小,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远,都是还没谱事,像在说不要钱空话、大话。
孙谚识直愣愣地看着朗颂,被深深震撼到,他为朗颂未来忧心忡忡,然而朗颂早就已经考虑得清清楚楚,计划地明明白白,并且积极地踏出第步。更加难能可贵是,朗颂除有脚踏实地计划,还有抱负不凡梦想。
上轻轻地拍着。
好在朗颂情绪来快去也快,几分钟后就收拾好情绪,要不是鼻尖有点红,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哭过。
“哭够?”孙谚识揶揄朗颂,“还挺娇气。”
朗颂耳朵又红又烫,他紧抿着唇没有反驳,从桌子上湿巾盒里抽出张湿巾,眼睛看着孙谚识左手。
孙谚识边配合地伸出手,让朗颂帮他擦手,边说:“还有件事要跟你谈谈。”
孙谚识无话可再说,他拍拍朗颂肩膀,说:“你很棒,努力去做吧。”
朗颂看着孙谚识,郑重其事地说:“哥,谢谢你。”
孙谚识笑笑,站起身胡乱地揉
朗颂问:“什事?”
孙谚识抽回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直视着朗颂眼睛,认真道:“月月手术费已经解决,你身上负担减轻大半,所以建议你回学校继续读书,读书可以改变命运,知识可以让人摆脱愚昧。当然,如果你真不想读书,也不会有人强迫你。但你必须要有技之长傍身,你厨艺很好,可还不足以成为你谋生技能,你可以找个烹饪培训学校系统地学习下,以后出来在饭店里工作,厨师薪资不低而且稳定,你觉得如何?”
除父母,竟然有人替自己想这多这远,朗颂很难不触动,心脏失控地狂跳起来。但现在显然不是心旌摇摇时候,他双手在桌子底下用力交握着,斟酌沉思番后将自己计划、想法告诉孙谚识。
他跟孙谚识说不会放弃读书,但他现在处境确实没法再复读高三然后参加高考。高三年加上大学四年,即便完全不考虑这五年自己和朗月学费、生活费,那朗月又该何去何从,上下学谁来接送,日常生活谁来照顾?总不能把朗月起带进大学,更不可不能把朗月完全托付给别人。其次还有欠孙谚识钱,他想越快还清越好。
他说他早就已经计划好,等朗月再大点,生活稳定以后再参加成人高考,完成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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