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倚着门框,看着丁婶有些佝偻背影,眼底淡淡笑意始终不曾淡去。
在门口站会儿,孙谚识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对面医院病患结伴上他这买东西时时常要抱怨几句街上水果店价格太贵,想吃狠不下心买,那他是不是可以批发点水果来卖?
反正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还没做好投身职场准备,而且他要工作话至少也得等朗颂出师才行。既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把小店经营起来。
孙谚识有点兴奋,第个念头就是找朗颂商量下,他看眼表盘上已经指向11时针,才察觉到不对劲。
今早朗颂送完朗月回到家他才刚起床,两人在房门口碰面,朗颂说想补个觉,他就没多想,可是这都已经十点,朗颂还没睡醒?
谚识不吭声,脸尴尬地道:“当初老丁在气头上,说话不太好听,后来每每想起来,心里就不得劲,几次三番都想来找你,但是又拉不下老脸来……”
孙谚识不愿让长辈为难,淡淡笑道:“您不提都忘,广告牌还没找人定做呢,等做好,再拿去可以吗?”
丁婶忙不迭点头:“行行,都可以。”
孙谚识想想又说:“以后每个月给您五百块钱,就当做广告位租赁费用。”
丁婶连连摆手:“不要钱不要钱,这怎好意思收钱,千万不要给。”
本来“补觉”这事似乎就和朗颂不沾边,更何况睡这久。
心脏陡然狂跳两下,孙谚识跑向后院迅速上楼。
到朗颂房门口,他抬手欲敲门,却见门只轻轻搭着,露着道缝隙。
他轻轻推门进去,粉粉嫩嫩床上空空如也,只在床尾叠放着条薄被。再垂眼往地上看去,只见朗颂躺在地上凉席上,用条夏凉被将自己裹得紧紧,脸颊通红,额头片水光,口鼻还喘着粗气。
孙谚识无奈地笑笑,又拖着下巴思忖两秒:“那这样吧,您那店里每个月油盐酱醋什要用掉不少吧,以后进货时候帮您起把这些给定,肯定比您在外边订货价格要便宜些。”
丁婶饺子店每个月要用掉不少调味品,但他们那店里地方小,存不什货,况且这些东西保质期都不长,根本不敢多定。
孙谚识这个建议很好解决丁婶直以来隐忧,她面上喜,肿胀双眼立时眯成条缝:“这可解决大麻烦,那就劳烦你。”
“别这客气,”孙谚识说,“您把要定货和数量写给,水、饮料、啤酒什都可以帮你定。”
丁婶惴惴不安地来,乐乐呵呵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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