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当然不是为叙旧,而是想去打听打听朗月生母事。
上午华强给他看份名单,把调查朗月生母进度说下。
高三孙谚识换过班,所以从高到高三,和他同班过女同学总共
孙谚识并不是怕被老同学歧视、嘲笑,他同龄人大多都接受过高等教育,也处于信息爆炸时代,不断接收着新鲜事物,对大多数人来说,同性恋不是什难以接受事物。而且他人缘直不错,即便真有人无法接受,也会选择温和些方式敬而远之。
可是再开明包容社会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认同同性恋,再好人缘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就在孙谚识躲藏起来,努力摆脱戒同所阴影时,高中期间和他鲜有接触位男同学在得知他是同性恋后,不断通过社交媒体指名道姓辱骂他是变态,是神经病,还在高中以及孙谚识大学贴吧里发布诸多极端言论。
孙谚识是在很长段时间后,才从郑烨口中解到这件事。也是从郑烨口中得知,卓历当时边照顾着他,边闷不吭声地把这个同学高中以及大学期间习惯性盗窃事举报到对方公司,让那位老同学丢工作,对方也很快就查到举报邮件是卓历发。
其实当时除父母之外,没人知道孙谚识对象是卓历,孙谚识也并不准备让别人知道,但卓历做法相当于直接承认他们关系。
紊乱紧张慌乱。
孙谚识也没镇定到哪里去,虽然嘴上没吭声,但来回揉搓双手出卖他。昨天晚上他梦到朗月手术出意外,没能成功植入耳蜗,惊得他出身冷汗,而后就再也没能睡着,此刻他心里和脑子里都沉甸甸。
郑烨提着从贩卖机买来水分给众人,最后将瓶咖啡递到孙谚识面前:“给,你要咖啡。”
孙谚识伸手接过,同时也接收郑烨投来“聊两句”眼神,他起身跟着郑烨走到角落。
其实郑烨想说事没那急,只是见孙谚识过于不安,想分散下他注意力。
那位同学便愈发极端,开始在同学群里肆意辱骂诽谤两人,那时孙谚识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卓历将他账号退出群组,两人自然也就不再参加什同学聚会。
孙谚识也曾反思过自己是不是读书时欺负过那位同学,令对方记恨上,但他绞尽脑汁想很久,却连对方名字和长相都想不起来,更遑论欺负。
有时候人恶意就是这样,没有道理,毫无理由。
郑烨见孙谚识双眼放空,又回想起以前事,出言打断道:“要不你就别去,有什……”
“不,”孙谚识摇头道,“去。”
“有事要说?”孙谚识拧开瓶盖,问道。
郑烨用右肩倚着医院洁白墙壁,顿两秒才说:“咱班这个月底要弄个同学聚会,你来不?”
他说同学聚会指得当然是高中同学聚会,这是个持续十来年老活动,从他们进大学那年起,每年都要抽出时间来聚聚,般都在国庆期间。
大学期间孙谚识每年都参加,但后来性取向被迫公开后便不去。
江城是个不大城市,他从戒同所逃离出来,又和父母关系彻底断裂后,他是同性恋事就不胫而走,当年小学、高中同学自然也都听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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