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目瞪口呆,这也是他没有想到,他以前隐约感觉得到谢霜语是喜欢自己,但他不知道童博喜欢谢霜语。
十七八岁年纪,竟然有这多稚嫩情愫涌动吗?
孙谚识怔怔地坐着,口袋里手机突然“叮”声,声音其实不大,但在静谧露台特别明显。
低低絮语戛然而止,孙谚识听到杂踏脚步声越来越远,过会儿他才拿出手机。是朗颂发来信息,他说今天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已经到饭店,在楼下大堂等着。
郑烨有车,傍晚在路上时他其实没想让朗颂过来,但转念想朗颂可能急着接朗月,便把饭店地址发过去,让朗颂下班过来。
“……”
孙谚识特别尴尬,他无意听墙角,但这个露台面积不大,入口又被堵着,他被迫听耳朵闲话。他正想着怎不经意地发出点声音提醒对方此处有人,却突然听到自己名字。
“童博他嫉妒孙谚识呗。”
“嫉妒孙谚识长得帅?”
“当然不是啦!”说话那人压低声音,“你难道看不出来高中时候谢霜语喜欢孙谚识吗?”
着孙谚识?只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就像此刻他不明白,同性恋是违背常理、违背自然规律行为,为什大家表现得这若无其事?
“笃——”
椅子和地面摩擦声音打破长久沉默,谢霜语站起来,她直视着童博不疾不徐道:“艾滋病性传播感染人群中,百分之八十左右是异性性传播,同性性传播占百分之二十,所以男男性行为并不是艾滋病主要传播途径。”她说话声量不高,但字字落地有声,“滥交与否和人品有关,和取向无关。”
孙谚识洗完手没有马上回去,这家饭店设计挺巧思,每层楼走廊尽头都有个小露台,他走到露台。
孙谚识敲字回复:【好,等会儿,马上下来。】
收起手机,他深吸口气,默默消化着刚才无意间听到那些话,索
另人说:“这知道啊,班上很多人喜欢他,你不也暗恋过他吗?”
“那时候情窦初开嘛,谁知道们谁也没捞着,他喜欢男人!”
两人咯咯笑几声,女同学又接着道:“重点不是谢霜语喜欢孙谚识,而是童博暗恋谢霜语!”
“啊?”另人很诧异,“怎可能,童博在班里话都没说过几句。”
“喜欢个人眼神是不会错,当时就坐在童博斜对角,课间休息时候经常能看到他傻呆呆地看着谢霜语,只是没想到童博居然这长情,更是没想到他暗恋不成迁怒别人。”
露台上只有盏檐灯,光线昏暗,孙谚识坐在角落藤椅上等着郑烨,但他没等来郑烨,却等来两位女同学。他所在位置比较隐蔽,两人没有发现他,站在入口地方低声聊天。
“谢霜语怎会突然出国?高中毕业前她说过读完大学就回老家。”
“可能是不想回老家吧,听说他爸妈思想很封建,管她管得很严。”
“对对对,也听说,而且有次在学校里亲眼看到他爸在学校后门指着她脑门骂她,说她是个赔钱货,每个月都要买复习资料,还说花钱都记在账上,让她毕业赚钱来还这些账。记得以前似乎跟你说过这事。”
“怎会有这样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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