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被他搞砸……
当孙谚识在深夜惊慌失措地说要去谢霜语家时,他慌;当赶到医院,看到孙谚识微微弯腰低头和谢霜语低声絮语时,他急;当孙谚识那自然地伸出手去搀扶谢霜语
“咔哒”声,卡住插销被拔出,与此同时朗颂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果是话,不可以吗?”
该来还是来……
孙谚识感觉喉咙发紧、发疼,好像被利刃深深地划下,半晌,他用粗涩地声音回答道:“不可以,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孙谚识回答,那瞬间还是感受到如坠深渊失重感,然而朗颂无暇顾及自己好似被挖空胸口,担心地追上推门而出孙谚识。
“去哪儿,很晚。”
斑斑金属插销又卡得死紧,越是急切地想要开门就越是打不开,而朗颂声音已经像烈火燎原,紧追而来。
“也分得清是什样喜欢,是想亲你,想抱你那种喜欢,不是弟弟对哥哥那种喜欢。看到你和别人太亲密会吃醋,会嫉妒,看到你笑会跟着开心,看到你愁眉苦脸会跟着难过,看到你生病难受恨不得替你生病,想照顾你,陪着你,想永远跟你在起那种喜欢。”
孙谚识还在用发抖手不断地、无意义地拧动插销,用来发泄着焦躁,用来掩饰自己恐惧。
是,恐惧。
甫听到那句“喜欢你”,他第反应并不是惊讶、愕然,而是恐惧。股令人心悸凉意顺着他尾椎路向上,冻僵他半个身子。
孙谚识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想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下。”顿下又说,“今晚不回来。”
孙谚识走,朗颂颓丧地捂着脸,倚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那晚在榕树下,他不经意地获悉孙谚识和卓历过往,也亲耳听到孙谚识说“丧失对人最基本信任,失去再爱个人勇气”,至此他终于明白孙谚识心里最深道疤是什。
他意识到孙谚识短期内可能没法接受段新感情,而且两人之间巨大差距也使他举棋不定,所以他暗自决定,把这份感情缄之于心,以“弟弟”身份待在孙谚识身边。
等到哪天两人差距变小,等到哪天孙谚识能够重新接纳个人,他再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
此时此刻,朗颂情真意切告白更像是洪水猛兽紧贴着在他身后呼啸狂涌,他不敢回头,更不敢回应。只想马上、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方寸大乱小院。
原本他心底还保留着最后丝希望,他想大概是自己过于敏感误解朗颂意思,也许朗颂所说喜欢仅仅是对兄长种仰慕之情,并无其他意思。可是朗颂字字铿锵,抹杀两人退路,他只能往前面逃。
这门怎回事!怎就打不开!
就在孙谚识焦躁至极地想要脚将面前老旧木门脚踹开之时,只手从身后伸出来。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很快克制住这股冲动,暗暗屏住紊乱呼吸,强自镇定心神。
朗颂站在孙谚识身后,将手搭在插销上面,从后面看像是将孙谚识圈在自己怀抱之中,但事实上两人之间隔着步距离,还能再站下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