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谚识没能看得进球赛,但至少被分走大部分注意力,让他无暇去想其他事。
凌晨三点,球赛结束。几乎是两个晚上没合眼,再亢奋神经也感觉到疲惫,孙谚识洗漱完,竟然倒头就睡着。
孙谚识睡到中午才醒,在张吴那吃饭才回蓝楹巷。家里自然是没人,只有听到开门声黄豆从院里奔出来迎接,龇着牙“呜呜呜”地叫唤。
孙谚识蹲下来摸摸狗头,觉得黄豆是在抗议他昨晚夜不归宿。
柜台上放着只保温杯,杯子下面压张纸条,孙谚识拿起看,是朗颂留,告诉他冰箱里有准备好饭菜,微波炉加热下就能吃。他又拧开保温杯,里边是满满杯温
朗颂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孙谚识在车里又坐许久,等醒过神来,已经将近零点。他打算真找个酒店开个房间,摸下口袋发现除手机什都没带。
孙谚识时半会儿还没法面对朗颂,家是没法回,他犹豫下,给张吴发条消息过去,问他睡没有。
几秒之后张吴拨电话过来,问是不是有什事。孙谚识迟疑片刻,问能不能去他家借住晚。张吴慨然应允,也没问为什,挂电话立刻发来定位。
孙谚识驱车到张吴家,张吴给他开门,笑呵呵地说正在看球赛,离睡觉还早呢。成年人心照不宣社交默契让孙谚识沉重心情轻松些许,他笑着说“打扰”,然后跟着进屋。
张吴房子很大,他在前面引路,给孙谚识安排间客房,已经提前把洗漱用品都给准备好。
条崎岖之路,如果多年之后后悔,指着他说“都是因为你”,又让他如何承受得这沉重罪名!
孙谚识呼吸完全乱节奏,胸膛随着狂乱心跳快速起伏,时间,无数情绪翻涌而上,懊悔、恐惧、痛苦、惊慌,所有情绪同塞进本就凌乱大脑,让他头痛欲裂,仿佛下秒就要爆炸。
额角青筋凸起,孙谚识紧咬下唇,痛苦地闷哼声,良久,直到嘴里尝到丝铁锈味,紊乱呼吸和心跳才恢复正常。
孙谚识仰靠着座椅,又闭着眼坐片刻,才彻底冷静下来。
此时,中控台上手机震动两下。
这是孙谚识第次来拜访张吴家,因为特殊情况,两手空空上门,这让他有些局促和尴尬。
张吴看出他不自在,拍拍他肩:“安心住,想住多久都行。”
孙谚识点头笑:“张哥,谢谢你。”
张吴让孙谚识早点睡,虽然昨晚夜没合眼,眼看着今晚也要马上过去,但孙谚识没有丝毫睡意,于是他和张吴起在客厅看球赛。
两人吃着小零食看着球赛,偶尔闲聊两句。
低垂地睫毛颤两下,但孙谚识并没有动,他知道是朗颂发来消息。须臾,他睁开眼睛拿起手机,屏幕在昏暗车厢里骤然亮起。
【你在哪里?外边很冷,你没穿外套。】
心口狠狠地抽下,孙谚识立刻按下锁屏键,车厢里又陷入片黑暗。但很快,孙谚识又解锁手机屏幕,果断迅速回复消息。
【在酒店里,不用担心。】
他知道朗颂只是担心自己,他没理由连单纯关心也拒绝,而且,逃避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要正面面对、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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