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月月再长大点,能够明辨是非,由她自己来选择。”朗颂回答,“选择是否原谅生母当年抛弃她行为,选择是否愿意接纳生母。但很怕
谢霜语曾给过他张工作名片,她职位是部门经理,学历必然不低。从穿着打扮也可以看得出来她经济条件不会差,这样个知性、美丽、优雅且富裕女人为什会抛弃朗月呢?就因为朗月是先天性耳聋吗?还是因为有什苦衷吗?如果现在谢霜语想要回朗月抚养权该他该怎办?
脸颊被柔软温热东西触碰,朗颂回过神来,车子停在小区地下车库,不知何时朗月已经坐到孙谚识怀里,又噘着嘴凑过来亲他下,说:“哥哥,到家。”
“嗯。”朗颂揽住她膝窝,抱他下车,“回家。”
回到家,孙谚识让黄豆看孩子,他牵着朗颂进房间。
朗颂问:“哥,怎?”
朗颂听完,直沉默着。
孙谚识和他十指紧扣,也没有说话。朗颂成熟有主见,不需要帮忙出主意,他只需要无条件支持朗颂决定就行。
车里安静许久,朗颂终于开口:“基本上已经能确定吧?”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是在明知故问,但还是问。
孙谚识点头:“嗯,八九不离十。”从谢霜语去派出所查岩石儿童福利院领养记录,就已经可以断定。
朗颂下定决心,抬起头来:“想先跟谢小姐谈谈。”
孙谚识冷笑声:“应该是问你怎?”他把朗颂按坐在飘窗上,抱臂站在朗颂面前,副审问姿态,“还记不记得周前们约定过什——及、时、沟、通,你在担忧什烦恼什,可以说出来们起商讨,不要憋在心里自己费劲琢磨。”
朗颂愣片刻,然后笑,他揽住孙谚识腰,让对方转身坐在自己腿上:“抱歉,还没习惯。”他性格本来就比较沉闷,不喜欢倾诉,父母去世后背负太多,身边也没有真正能帮忙分担人,所以就愈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想办法消化或者解决。
“那你现在开始习惯。”孙谚识拨弄他手。
“好,”朗颂隔着温软羊绒衫蹭蹭孙谚识后背,说出心里话,“只是在担心,如果月月父母强硬地想要回月月抚养权该怎办?”
孙谚识问他:“你愿意让月月跟着她生活?”
“好,”孙谚识拍他肩,“你定好时间,来约她见面。”
回去路上,朗颂茫然地看着窗外,拧眉沉思。他心乱如麻,时理不出什头绪。
开始,他是为尽快给朗月做人工耳蜗植入手术,病急乱投医才产生找到朗月亲生父母想法。但他也知道,大海捞针很难,即便找到,对方也不太可能愿意支付那大笔手术费用。就算幸运地找到他们,他们也愿意支付手术费,但如果条件是要回朗月抚养权,对他来说也是个异常艰难抉择。
所以,他矛盾挣扎下不决心。
直到后来误打误撞碰上孙谚识,发生系列事,让他获悉当初抛弃朗月可能是孙谚识高中同学。线索已经摆在眼前,逼着他下定调查决心,是有线希望给朗月筹措到手术费,二也是想给朗月个交代,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抛弃朗月人会是谢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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