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京市吗?”他突然问。
可毕竟是她过失,暗吸口气后,宋黎金丝眼镜后双盈盈眸子诚恳地望过去:“是怕你戴护腰不舒服……弄疼你,对不起。”
盛牧辞却没太在意她话,目光停留她鼻翼小痣,不易察觉地失会儿神。
他慢慢调整躺姿,仰卧回身。
宋黎习惯性凑过去,照应他扶稳枕头,好让他后脑刚好能靠住。
她俯身,盛牧辞目之所及便是她别在白大褂胸襟工牌。
他郁闷地拖长尾音,耐心殆尽,语气裹挟着丝凶狠意味。
宋黎还是先前半弯着身姿势,手仍在他后腰部位虚虚握着,随着男人扭头动作,她动也不敢乱动。
当他转过脸,四目交接。
宋黎猝不及防和那双桃花眼对撞,她屏息,见光细碎似金箔,跳跃进他漆黑瞳孔。
她如被注射针清醒剂,顿地退开半步。
许延表情立刻就茫然。
“如果不可避免要下床,定要戴着。”宋黎没多想,手摸到盛牧辞腰后:“看看,护腰和固定支具哪个合适。”
考虑到护腰带可能会勒疼他侧腰创伤,宋黎想确定伤口位置,拇指隔着纱布,刚扶到他腰侧,床上人忽地嘶声。
宋黎蓦地僵愣住。
她她她……手重?
儿她声音。
绷带在男人肌理健美腰腹缠裹几圈。
忽然,宋黎想到昨晚苏棠年说,传言盛三颜值和身材都是绝。
后者她亲眼证实。
宋黎看似淡定移开眼:“护士每天都会按时换药,不要紧,注意休息。”
南宜市第二中心医院。
住院医师。
宋黎。
宋黎直回腰背,忐忑,还有些愧疚,轻声说:“叫护士来趟,检查下伤口有没有裂开,好吗?”
盛牧辞没答,靠在枕上,偏着脸看她。
男人短发微乱,有几缕从两边散落,肆意扫在眉睫,眉骨深邃硬朗,看起来高贵又轻狂。他眸中有不耐和冷漠情绪,像是将众生都拒之千里。
对视间,宋黎脑中不由地浮出,很多年前那个人侧颜。
片刻后,宋黎敛回思绪,竟发现许延不知何时放下那人睡袍,静悄悄后退,老实得像在罚站。
简直是将独善其身和大难临头各自飞俩词演绎出灵魂!
宋黎腹诽,无辜地抿抿淡粉嘴唇。
昨晚梦里大狮子在脑海声咆哮,宋黎瞬间欲哭无泪地想,自己就要被血盆大口吞下吗?她坟头草是不是也要开始长?
男人随呼气透出低吟,咬肌收紧,像是忍受着极大痛楚。
额头在枕间抵会儿。
盛牧辞嗓音沉哑,说话间抬头回。
“……别胡掐男人腰啊妹妹。”
个男人露另个男人上半身迫她看,这个情景,其实有些诡谲。
可惜许延听不见她心声,追问:“那骨伤在哪儿呢?”
宋黎给他指个大概。
然而他问题无止境,不知是太在意他三哥病情,还是求知若渴,或者就是单纯闲得慌。
当他再次发表疑惑时,宋黎环顾圈,不动声色岔开话题:“护士没送腰部护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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