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正对面
孟映乔手
拨，瓶椰子水沿着桌面滚过去，停在宋黎手边。
宋黎眼中困顿散，拿过椰子水，感动地和她目光交汇：“你最好
。”
孟映乔挑眉：“陈丹毓又甩你锅是吧？”
宋黎笑而不答，拧开瓶盖喝口。
也怪她自己不严谨，下回长记性。
盛牧辞头低着，几丝短发慵懒垂落，虚挡眉睫。闻言，他抬抬眸，眼瞅着这俩加上好友。
宋黎回工位动作很轻。
这间是多工位办公室，骨外科所有住院医以及实习生和规培生都在。
下午两点零九是个尴尬时间点，不够她睡眠，却又能再休息片刻。
当时有人陆续睡醒，也有还戴着眼罩。
盛牧辞目光再罩住她，嘴角略翘起点，又徐徐睇向许延。
“听见没。”
他声音往下沉：“别再好端端投诉人家。”
许延心里咯噔，蓦地挺直脊梁骨：“宋医生
错！真不是故意！”
“……”
阵低气压里，盛牧辞声音寡淡，没有感情：“别听他，瞎特
扯。”
他都这说，宋黎即使有点无辜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喔……”
可她莫名内疚和忧心，尤其他刚还帮过她。
再三琢磨，宋黎又说道：“对不起啊，你伤口药，之后帮你换吧，好不好？”
盛牧辞好像有点意外，抬眼端量她，静默几秒，他低哑地笑声。
四下悄然，气氛陡然间诡异起来。
“……”宋黎人都傻，那天力道，她忽然自己都不确定。
“就你长张嘴？”
盛牧辞眼神带着几分嫌，语气不咸不淡。
这话听得许延万分冤枉：“你说嘛，要宋医生对你负责来着……这儿消息记录还在呢，不信你让宋医生看看——”
“她也就看周副主任不在，才敢这样回回推你出去挨骂。”孟映乔嗤之以鼻，同样对陈丹毓怨念深重。
尽管同为住院医，但孟映乔米七五大高个，留着蓝灰色鲻鱼头短发，性子冷且慢热，像个大男孩，整个科室只跟宋黎合得来。
陈丹毓欺软怕硬，通常不会找她麻烦。
“算啦，再过个多月，元旦那会儿周副主任就能回。”宋黎轻轻笑。
孟映乔知道她不想在医院生事端，叹口气没再说，
于是宋黎伏到桌面，枕着胳膊小憩十来分钟。
宋黎没睡着，只在半朦胧状态下放松会儿，再睁眼，午休接近尾声，屋人开始或交流或在电脑前忙碌。
她拧拧酸胀脖颈，坐起身。
“宋宋。”
循着那偏中性女声，宋黎抬头。
原来是你。
宋黎扯扯唇，昧心说声“没关系”。
得原谅，许延顿时又笑嘻嘻，他灵机动：“诶，宋医生，咱俩加个微信呗，有什事儿直接找你，你看今天，闹出多大误会啊！”
宋黎略思考，答应。
为杜绝此类事件再度发生。
“哦。”
“换吧。”
宋黎轻轻点头：“那你配合下。”
“尽量。”盛牧辞敛敛眸。
踌躇顷刻，宋黎放温软声，试探地跟他商量：“还有……别再投诉，成吗？”
宋黎扯下嘴角。
建议闭嘴。
“梦游不行？”盛牧辞睨过去，眼就让许延噤声。
宋黎：“……”
你也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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