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横生出强烈念头——不想再继续。
……
也是在这个中午。
辆军绿色越野车高速飞驰,穿梭在拥挤城市干道,直奔目地。
“怎就非要亲自出面,你腰还要不要?”副驾驶座,
“靳总意思是,您换身衣裳,带您过去,婚纱照另寻时间再拍。”
助理语气很委婉,但并不能降低这件事给宋黎带来难过。
风透过肌肤,把心都吹冷。
宋黎突然有些低血糖,眼前黑下,她闭闭眼,抱住自己慢慢蹲下来。
婚纱裙摆很蓬,她陷在中间,像是挂不住凋落下花,心累,无望,没挣扎力气。
那这身华美婚纱,是要她穿给谁看?
“靳太太,们先到楼下花园拍几张单人照如何,这样等您先生过来,进展能快些。”总摄过来沟通,打断她思绪。
好歹喜事,宋黎不想败兴,便应。
阳光再好也是秋冬,室外有风,很冷。
中午十点多,终于拍完几组单人照,宋黎已经冻得鼻头泛红,手指都要没知觉,刚准备回楼上等,迎面遇见助理匆匆步来。
实话实说,对于今天婚纱照拍摄,宋黎内心是半推半就。
特别是,靳时闻还缺席。
靳母预约影楼在国内数数二,为宋黎安排化妆师自然也是业内顶尖。
妆发和换纱耗费将近两小时。
试衣间隔断帘拉开,里面新娘身姿窈窕,身白纱露肩席地,大裙摆上碎钻浮华,长发半编半散,别着珍珠细冠,发尾烫成温柔波浪。
不要忘掉这次不愉快里纠结,不承想,事情又有不顺利发展。
翌日早,到鹿枝苑接她只有助理。
靳时闻不在。
“今早合作方人刚到南宜,靳总时难走开,先送您过去做妆发。”年轻男助理向她说明情况。
宋黎静默顷刻:“是很重要人吗?”
所有委屈积蓄到这瞬间,都成闸门关不住灾洪,将宋黎善解人意好脾气都狠狠冲散。
宋黎很困惑。
为什这段感情她只感受到周而复始绝望?
或许,她和靳时闻就是两块错拼图,无论她再怎妥协,他们都不可能拼不到起。
这刻,宋黎感到前所未有疲倦。
“宋小姐……”
宋黎禁不住个寒颤,两条细胳膊抱住自己,在冷风中等这久,脾气再好也该有情绪。
“他还在忙吗?”她将“还”字咬重些。
助理似乎难于启齿:“陈总监临时邀请靳总饭局,您知道,对方是盛氏,不好推脱……”
宋黎轻轻蹙眉。
宛如小说里走出高贵豪门千金。
她亮相惊艳整个拍摄团队。
在众赞誉中,宋黎只是兴味索然笑。
忘从何听闻,据说,好男人生都会流三次眼泪——出生时懵懂、初见爱人穿上婚纱时刻骨感动,以及双亲去后悲怆。
靳时闻正在经历其,他人却不在这里。
“是,很重要。”
助理人端正,知道这位未来夫人性子软,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多言句:“是盛氏集团负责人。”
盛氏?靳家和盛氏能有什合作?
好突然,也很奇怪。
但宋黎没再问,她声音里有丝压抑平静,简略回应后就安安静静待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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