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答,背着光,面容沉在暗处。
宋黎足够羞耻,忙着解释却说不清,差点要急哭:“是真,还是新,都没用过。”
都放过她还自己送上门,他怎忍得住不逗她呢。
盛牧辞故意问:“还没用过?”
“嗯。”昏暗里她双眼很盈亮。
宋黎睡裙是藕色翻领,长发松散捆在脑后,能看到雪颈到双耳都是片通红,尤其是耳垂,滴血似,应该很烫。
模样可可怜怜,还是不捉弄她。
盛牧辞唇边笑意犹在,轻拍下她头,回身向自己卧室:“去睡吧。”
若无其事得就像什都没发生过。
他们房间就在彼此隔壁,盛牧辞开门进去,身影消失在门口那个瞬间,宋黎抽回神识,蓦地上前。
“……”
这要还想不起来是不可能,听不出他是指那只兔子状成人小玩具也是不可能。
宋黎脑中轰声,心率幅度骤地凌乱,短暂恍神后,当时她第反应就是恼羞成怒,用力推他把。
“你怎能偷看女生隐私呢!”
盛牧辞点抵抗意思都没有,轻易就被她推得踉跄,靠在墙壁。
过道灯泛着暖橘光芒,盛牧辞特意靠近她,话还没说明白,已经能让人想到事情不可描述。
“抽屉?”宋黎不自觉腼腆,思忖后轻声回答:“没在你客厅放东西。”
“不是这儿。”盛牧辞说。
宋黎脸认真地猜:“家?”
他点下头,但宋黎完全忘记,她都要周没住自己家:“糖?还是什?”
他轻笑,也跟着本正经:“好,知道。”
宋黎头脑发热,为什又聊到用没用过这话题,她已经没多余心思去想,他语气太诡异,“知道”三个字实在引人遐想。
仿佛完整话是,知道以后该怎做。
宋黎脸皮薄,臊得面红耳热,硬撑着最后尊严:“你什意思,还是不信对不对?”
她只到他肩高度,看他时下巴得仰得老高,不卑不亢又分明娇憨,可爱得
“那、那不是……”宋黎三两步跟上他,着急自证清白,也没留神自己就这进他屋。
盛牧辞抬手刚要开灯,她却抢先步挤到他面前,卧室黑着,只有廊道掠进些浮光。
四下幽暗,宋黎郑重其事地扬起脸看他:“朋友送,和没关系。”
盛牧辞没想到她会追过来,手收回,懒洋洋环抱身前:“你还有这体恤人朋友?”
“你不相信?”
看她眼睛里有笑,还挺无辜:“讲点道理啊妹妹,你让帮忙拿书。”
而且那东西还有说明书,想不知道都难。
“你……”
宋黎欲言又止,不能思考,双颊跟开水煮沸似,以肉眼可见速度涨红。
还有比情.趣用品被男人看见更死亡事吗?!可这事算起来,错还真不是他。
抽屉里确实有很多糖,可如果只是糖,有必要这难以言喻吗?
盛牧辞笑,她眼神纯真又茫然,他都快舍不得欺负,深深看她眼,故作沉吟地提醒:“粉色。”
宋黎愣愣,心忽地悸。
就在她记忆即将破窗前瞬,盛牧辞头又低低,呼吸热度彻底淌过她耳侧,声音小得像是在讲私房话。
他说,那玩意儿有两只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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