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开端有种美妙感觉,所以宋黎整日心情都很晴朗。
停职也有个多月,说实话此前宋黎每天都是数着日子在等,可能是从读书到工作夜以继日惯,突然让她闲着,实在是忐忑不安,总感觉自己在虚度。
但就是在那天,这种心态有变化。
她看两小时书后,和十四在庭院里晒太阳,那几盆花卉都养得很好,被阳光照得娇艳欲滴。
后来有人送来架钢琴,摆到客厅。
宋黎边默默吐槽他故事可真幼稚呀,当她是小孩儿吗,边又不自觉地在听,听着听着,还真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翌日迷迷糊糊醒来,随手摸,摸着躺在枕头边手机。
睁开瞄眼屏幕,居然还在通话中。
宋黎清醒,忽地坐起身,抓抓蓬乱头发,渐渐反映过来,昨晚这人说什要哄她睡觉,结果就直没断开?
他是被自己童话故事无聊到睡着?
“没有。”他坦然矢口。
宋黎觉得这情况显得她思想多不健康,原是想随便说两句,不痛不痒地将这话题带走,可某人不遂她意。
“你这样……”宋黎憋许久,是要怒骂他,出声却像只稚气未脱小萌物:“辈子都追不到!”
盛牧辞笑声,故作受伤:“这狠心呢?”
宋黎回应他只有声哼。
这声倒是乖得很,听凭她处置般。
宋黎顿时又凶不出口,嗔怪道:“有你这追人吗?”
“嗯?怎?”他竟是纯良语气。
逐渐热起来,宋黎掀开半被子,恼羞着,后者意味更浓。她喃喃:“还怎,你说都什话……”
那边未有回音,似是在推敲她话。
宋黎惊喜又诧异,但没问,因为保镖放行,那肯定是盛牧辞意思。
那时已经是下午,宋黎坐在钢琴前,尽管窍不通,还是意犹未尽地弹弄好会儿。
就算是执念吧,她自幼就很想学钢琴。
也是那个瞬间,宋黎摸着眼前那架名贵亮黑色立式钢琴,忽然就觉得
电话那端很安静,但细听又好像有浅浅呼吸。宋黎手机放近唇边,很小地试探几声:“盛牧辞……盛牧辞?”
过几秒,那边声闷瓮鼻音。
“……嗯?”
他嗓子有点哑,声音低低,像压着尚未发作起床气,应该是被她叫醒。完全能想象到他当时闭着眼睛,脸睡不饱表情。
宋黎听得轻轻笑,昨夜不满散尽,心被融得绵软,柔声说:“挂,你睡。”
“那认错,”他咬着口松懒京腔,笑着道:“为表示诚意,今儿哄你到睡着?”
谁要你哄。
宋黎心里高冷地想着,然而嘴上闷半晌,还是慢吞吞地说……考虑考虑吧。
他笑,也没给她考虑,有搭没搭地就说起来,讲些幼稚园小朋友听童话故事。
其实还挺无趣,但他声音特别吸引人。
静片刻,盛牧辞说:“意思是,不穿婚纱话也很漂亮。”
“……?”他口吻无辜得,仿佛受到天大冤枉,宋黎突然无话可说。
盛牧辞随之悠然叹息:“想什呢?”
这人就像是摸准她脉,下挑明她胡思乱想。宋黎词穷,明明是他使坏,却成她百口莫辩。
“你故意误导。”她小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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