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信里说:“上个月芒果很好,原本是想寄给盛先生,可他说女朋友过敏吃不,所以就等着自家种石榴成熟才给你寄过来……对不起啊小姑娘,你们这好人,当初还泼你们身水……”
看完这封信时,宋黎眼底有些热意。
说不出是被他念着而动容,还是为此事圆满而暖心,总之宋黎想起那句很俗话——人间自有真情在。
宋黎想得笑出声。
当时天已经黑,她穿着吊带睡裙坐在
这不是句敷衍。
那天后,宋黎有很认真地思考,但这个抉择对她而言很难,真很难。
也是从那天起,他们微信或电话聊天变得少,倒不是因为有矛盾,而是医师中级职称考试时间就要到,往年都是在四五月份,今年不知是何原因延迟些。
六月下旬宋黎顾着考试,某人被冷落着。
考完试那天,有人给宋黎寄箱石榴,快递箱子里还有封信。
其实宋黎不是没想过,和他在起后,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有在想。
去京市,不用再和他分隔两地。
可到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没有那个胆量,去面对过去京市人和事。
为妈妈在京市念书,已经是她最大勇气。
迟迟没有得到她回应,盛牧辞也没急着追问,只静静站着。
还算听话地回过身去。
宋黎不放心地观察他两眼,嘟哝着:“别回头。”
“喔。”他双手闲闲地抄在裤袋里。
宋黎扯过枕边连衣裙,匆匆往身上套,腹诽着,狗男人坏死,光有非分之想,下回跟他出来得穿难脱牛仔裤。
不过,也怪她自己喝醉意志力薄弱,没抵住诱.惑……他上辈子定是狐狸精!
看完信宋黎才知道,寄件人居然是那个泼她水阿姨。
严格来说,那是封感谢信,应该是由别人代笔,信里讲整件事来龙去脉。去年年中,她丈夫因哮喘去世,盛严霄用钱和房子和她私,实在是生活所迫,她只能接受。
年初他们过去劝她出庭事,被盛严霄知道,为封口,某夜绑走她和上小学儿子,当时幸亏有盛牧辞人营救,才幸免于难。
这件事让她醒悟到,不是自己财也压不住,她并非要钱不要命人,纯粹为儿子。答应出庭,也是为儿子安全。
这场官司打近半年,盛牧辞给她很多帮助,甚至在结束后给她安排份工作,回镇子安稳生活,不用再胆战心惊,她很感谢。
那天在江南华庭,靳时闻对宋黎说那句话,他直记得。
——你是能做到为他回京市?还是你觉得你们能有结果?
盛牧辞并不知道她经历过什,唯能确定是,她对京市很排斥。
问这话不光是想每天见到她,他也有私心,想知道,她能不能为他做到。
可惜到最后她只是轻轻地说,想想吧。
宋黎红着脸,拽过长长裙带往腰间系。
两人都安静着,她穿裙子时,布料窸窸窣窣摩擦声很清晰。
盛牧辞背身站着,眸光深远地望着外面天,听着身后动静,忽地说句:“跟去京市好不好?”
宋黎系蝴蝶结手顿,霎时呼吸窒住。
她慢慢垂下眼睫,没回答,眼底黯淡着,确实是没想到这快就要面临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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