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点点头,下颌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来,他刚开始还能强打精神,直到吊瓶中液体在他体内产生效果,祁放在药物作用下逐渐昏睡过去,但他手直没松开,周越恒微微移,祁放就被他带得动动。
强迫他松开定会将人吵醒,周越恒坐在轮椅上,拿起置物架上科普读物看起来。
人被限制在块地方时候,总是很容易爆发出种无聊情绪,周越恒并不能被低龄科普读本吸引注意,很快就失去兴致。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安睡祁放身上。
祁放很安分,从入睡到熟睡,他直维持着同个姿势没有变化,略略粗重呼吸沉稳绵长,相比两人上次见面瘦下去不少,脸上轮廓更分明。
沉默阵,忽地,祁放又喊他声。
“哥……”
“嗯?”
“你能陪陪吗?”
疲惫感夺走祁放身上精气神,他微微眯着眼,脸上发热潮红还没有散去,嘴唇又泛着病态白。
到达医院后,司机下车安顿好周越恒就要去搀扶祁放,祁放摇摇头,示意自己可以。
结果查体温,人已经烧到39°,都快烧成肺炎,在安排下住进病房吊上吊针,张霖笑道:“这才多久,咱们又见面。”
祁放不想说话,眸光看着输液管内下坠液体,视线转圈,又落在旁侧周越恒身上。
“要留院观察吗?”周越恒问。
“看晚上情况吧,退烧就能回去。”
额头温度烫得吓人,司机见状,直接转向把车开去医院。
祁放倚在周越恒怀里,两人身体紧靠着,车内闷沉,周越恒开条窗缝,祁放被声音惊动,打起精神抬头看周越恒眼,眼中泛红血丝向周越恒无声诉说他糟糕情况。
祁放手臂搭在周越恒身上,掌心压着他大腿,清醒时猛然间意识到什,祁放抽回手,身体往后退退,但又好似不舍得退开太远,单侧身体依旧紧挨着。
他呼吸比平时更粗重些,在狭小空间中更为明显,周越恒看着他拘谨小动作,不免觉得好笑。
“休息会儿。”周越恒说。
林盂私下里说祁放是个具备“锋利感”
周越恒犹豫两秒没作声,祁放缩进被子里胳膊突然往外挪挪,无声中扯住周越恒外套衣角。
轻微力道由下方传来,周越恒低头看看,瞥见祁放攥紧指尖。
良久,周越恒应:“好。”
祁放闻言,短促地笑声,又被勾出声难耐咳。
“休息吧。”周越恒说:“在这儿陪你。”
“嗯。”
张霖确认过祁放情况,和周越恒打个招呼离开,房间里霎时只剩下周越恒和祁放两人。
对上祁放目光,周越恒低声道:“睡觉吧。”
“哥,”祁放眨着眼,轻声问:“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
“难以解决事情才叫麻烦。”周越恒并没有直接回答。
“有水,小祁要不要喝口?”前座司机搭句话,往后递瓶水。
祁放摇摇头,闭着眼说:“不用。”
听到他勉强声音,周越恒拧拧眉,伸手接水瓶将瓶盖拧开,清脆声响引得祁放再度睁开眼。
“喝口。”周越恒道。
祁放顺从地接过去,抿点润湿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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