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兄弟客气。”
周越恒干脆装聋。
冬日天黑得早,不到六点天色就彻底阴沉下去,周越恒订晚餐送到时,胡宇达已经驱车离开,看着客厅就只有周越恒人,外送服务人员愣下,但还是摆上两人份餐具。
“周先生,请慢用。”
周越恒点点头。
胡宇达身在华庭苑,心其实还留在胡家,周越恒看出他强装淡定和心不在焉,坐下来,胡宇达就开始焦躁,好友困境周越恒看在眼里,但说到底,那是胡家家事,他不能插手太多。
坐下没个小时,胡宇达连着挂断好几通电话,直到最后通电话打来,他终于按捺不住,走到边将电话接起。
开口时,他还心存怨怼,语气不好,听到对面说话,脸色变几瞬,闭闭眼,最终又释然。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脱下外套,冲周越恒歉然道:“兄弟,今晚可能得溜号”
“胡叔让你回去?”
不到十五分钟,胡宇达把能贴到显眼位置都贴年味壁画,将贴纸清空,胡宇达颇有成就感地插着腰向周越恒邀功,“看看,评价下战绩!”
周越恒很给面子地回头瞥几眼,偌大客厅确实有那点儿年味。
“不错。”他道。
胡宇达笑笑,说:“要是早知道今天被赶出来,昨天就该买袋面粉。”
周越恒不明所以。
度极快,整个人都透露着股子迫不及待状态。
看见周越恒,他长长地叹口气,道:“兄弟,还好有你,不然这个年过可太糟心。”
周越恒把人迎进门,胡宇达便忍不住跟他吐苦水。
“真是没想到那傻逼还藏着这手,他居然装病?怎,身强体壮惹谁?下次再跟阴阳怪气也往那儿倒,谁还不会装。”胡宇达朝天翻个白眼,脸不忿。
“你可以试试。”周越恒语调没什起伏,捧场似应和句。
人短暂地来,又快速地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周越恒人,他看着桌上丰盛晚餐,神思魂游,理智短促抽离时,周越恒甚至在思
“嗯,老爷子发好大通脾气,听说他们吵起来,”胡宇达道:“得回去看着,别给老爷子激出个好歹。”
“回去吧。”周越恒看着他,说:“有事话就联系。”
“那肯定。”胡宇达穿上外套转身,忽而又扭身回头望着周越恒,试探道:“要不租个人来陪你跨年吧。”
周越恒:“……”
“不需要。”
“包饺子啊!多有气氛!”
周越恒:“……”
“行。”
“你也觉得这提议挺好吧。”
周越恒笑而不语,懒得搭话。
“算,可装不来,”胡宇达说完又自己否决,“不是这块料。”
他转头在周越恒房子里看圈儿,怎看怎冷清,见他柜子上放着物业送红火壁挂,便拎起来询问周越恒,“你这东西放着不用?”
周越恒看眼,说:“你要用就拿走。”
“要你这玩意儿干什?”他把里头细碎东西拿出来,贴在墙上比划几下,“诶,你别说,贴上还挺好看。”
周越恒看着电视,没会儿功夫胡宇达就自己张罗起来,他是真闲得发慌,周越恒乐得看他自己给自己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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