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眼皮都没抬,长指轻敲手机屏幕,边回复工作邮件,边淡声道:“如果没记错,两个月前你追那个小网红也这样说过。”
萧斯宇反驳:“这次不样,沈妹妹跟其他妹子不同。
“这倒也是……”
俩小女生很快换话题,而她们猜来猜去两个男人,已然在《牡丹亭》演出厅二楼入座。
昆曲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演出厅并不大,场次票只卖50张,比不得隔壁同时段喜剧,场700张票都能卖得精光。
陆时晏扫过陆续入场观众。
有年轻人,但少,更多是中老年人。
何况陆时晏还长着张俊美清冷好脸。
这才短短几秒钟,萧斯宇明显感觉到刚刚落在他身上注视目光,纷纷倒戈向自家好友,耳边甚至还能听到小女生难以抑制惊叹——“天,好帅啊!”
“尤其是黑衬衫那个,气质简直!”
“没想到现实里真能遇到这种颜值帅哥?绝绝。”
直到气质迥异俩人走进剧院,门口小女生们依旧没散去,而是好奇打量剧院门前贴海报,猜测他们是去看什剧。
初夏夜晚,沪城大剧院前合欢开得正盛。
清风拂过,朵粉色合欢花坠落在地,下秒又被黑色轿车碾碎,残余地甜香。
轿车停在剧院门口,右边车门先开。
里头走出个二十五岁左右年轻男人,帅气长相加3分,潮牌穿搭加3分,那辆铮亮发光劳斯莱斯加7分。
打从车里出来,萧斯宇就接收到来自路人各种打量,他早已习以为常,抬头扫眼剧院门牌,耳边又响起道关车门声。
骨节分明长指轻敲扶手,他淡声评价:“比想象中热闹。”
萧斯宇姿态懒散地窝在座椅里:“周末人多,而且这场是沈妹妹唱,她可是青玉昆剧团当家花旦,大部分观众都是冲她名儿来。”
陆时晏斜乜他眼,“叫得这亲热,追到手?”
被点破窘境,萧斯宇稍稍坐直身子,轻咳道,“快快,萧斯宇要追妹子,没个追不到,时间问题而已。”
他又热切地凑到陆时晏身边,将他沈妹妹狠狠夸通,还捂着心口陶醉,“阿晏,这次是真坠入爱河。”
五花八门海报里,有现代喜剧、沉浸式戏剧、音乐剧,还有昆曲演出。
“年轻人大概率去看喜剧吧?”
“不定。那种有钱人品味定很高,他们应该是去看法国音乐会,这才配得上他们气质。”
“切,你怎不说他们是去听昆曲?那海报上都写,昆曲是百戏之祖,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要论逼格,不比那音乐会低吧?”
“昆曲这种东西,都是老人听,年轻人谁听这个啊?咿咿呀呀句唱半天,急都急死人。”
他循声看向车边气质冷然高大男人,挑挑眉,“阿晏,得抓紧进场。”
左车门旁,被唤做阿晏男人垂着眼,冷白长指慢条斯理地卷起黑色衬衫袖口。
调整到合适距离,他才抬起头,朝萧斯宇投去眼,“来。”
嗓音清冽,透着久居高位从容与矜贵。
饶是起长大发小,每次听到陆时晏声音,萧斯宇都忍不住赞叹,就算不当老板,这声音条件去当声优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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