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唱越剧？”
“嗯。”她轻点
下头，“昆曲是百戏
倒是没想到她会接这茬。
他往柔软
真皮床头靠去，眯起黑眸看她：“叫声老公来听？”
沈静姝：“………”
这个人怎
又不正经。
默两秒，她轻声道，“不然，
给你唱
段？”
陆时晏清隽眉眼间满是疏冷，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诉说别人故事。
沈静姝没想到他童年竟然是这样。
他父母双全，得到爱意，却比她这个父母早早离世，还要少。
起码在车祸之前，她爸爸妈妈给她全心全意爱，她永远记得爸爸背着她骑大马，妈妈每晚会给她讲睡前故事，会温柔笑着给她晚安吻。
再想到他与陆维震、叶咏君相处时不冷不热，宛若最熟悉陌生人……
到游乐场，她接到生意电话，把他丢在旋转木马上，说是只去半个小时，直到夜晚闭园，她才回来。
后来他才知道，她回沪城是见客户，根本不是为他过生日。
就连他生日，也是奶奶提醒句，她才记起。
小学毕业后，叶女士安排他去国外读寄宿。
那个时候奶奶身体不好，他不愿去，叶女士说国外读书是为他好，硬是将他送过去。
不用在意。”她连忙找补。
“不算糟，不熟而已。”
陆时晏语气冷淡：“跟她相处最长段时间，大概是她怀着十个月。”
沈静姝微怔，见他愿意与她说这些，也敛神色，当个安静认真听众。
“她是个很成功生意人，但不适合母亲这个身份。”
陆时晏：“……？”
“没什擅长，唯会就是唱戏。”
沈静姝眨眨漂亮眼睛，脸真诚：“唱段稍微欢快。”
见她认真哄他小模样，陆时晏嘴角微掀，“可以。”
沈静姝想想，道：“明天你和奶奶就要回去，那给你唱段越剧，《梁祝·十八相送》？”
沈静姝看向他目光不禁柔些，“对不起，不是故意勾起你这些回忆。”
看着她愧疚眉眼，陆时晏挑下眉。
“又说对不起。”
他伸出根手指按住她唇瓣，慢条斯理点点，“你这张嘴，和说那多句谢谢、对不起，怎不说点爱听？”
无论是出于感激还是愧疚，沈静姝这会儿是想哄他高兴，于是她问他，“你爱听什呢？”
次升学考试期间，奶奶病逝。
叶女士直瞒着他，直到考试结束才告诉他，学业与前途为重，就算赶回来，奶奶也不会活，还是要以当下为重。
他错过奶奶葬礼。
至此，母子俩本就没多少感情，愈发疏远冷漠。
“感激她生育之恩，能回报，是替她养老送终。至于母慈子孝，还是算。”
叶女士生下他个月，便将他丢在乡下爷爷奶奶家，去深市打拼。
他做五年留守儿童，五年里，见到父母天数加起不超过个月。
在童年记忆里，父母模样总是模糊，周围孩子包括堂兄陆子璋都笑话他：“你爸妈不要你，你是个没人要。”
就连伯母贺珍，那些无聊大人，也爱跟小孩子开这种玩笑。
六岁那年，叶女士回沪城，带他去游乐场过生日，他受宠若惊，原来她还记得他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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