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
，
们是协议婚姻……”
她紧闭着眼，尽量让自己
语气听起来冷静。
那锢着肩膀掌心愈紧，下
刻，他将她身子掰过来。
晦暗光线里，他低头盯着她朦胧轮廓，哑声道：“可早就违背协议。”
沈静姝心底略微颤，不解地看他。
时间，她分不清是他心跳，还是她。
短暂沉默后，沈静姝回过神，她试图翻身，与他面对面交流。
但男人揽住她手臂不肯放松，她只好放弃，眼皮半阖，嗓音因刚苏醒还有些柔柔哑：“以为你能想明白……”
“想明白？”
男人头更低些，薄唇贴着她脖后薄薄皮肤，咬牙切齿语气，仿佛随时将她脖子咬断似，“想不明白。”
床垫侧往下陷入块，沈静姝眼皮微动。
心头有事，睡眠就浅。
身侧是窸窸窣窣声响，她睡意朦胧想，他竟然回来。
她还以为要到明天上午，两人才会再次见面。又或者，他直接开车回沪城，让律师来和她联系。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不过他既然愿意回来再见她，或许……已经想通吧。
不知不觉，盒烟就空大半……
他并没有抽烟习惯，生意场上偶尔抽两根，或是累极，抽根烟解解乏。
在和沈静姝认识后，他就戒。
他喜欢和她亲近，拥抱、接吻、欢好，频繁且不知乏味，不能让二手烟影响她健康。
可现在，她要和他分开。
男人手捧起她脸，黑眸紧盯着她，字顿：“你这
通透聪明，怎看不出喜欢你？”
沈静姝：“……”
还不等她开口，身后又传来他低沉嗓音：“你列举那多条不合适理由，工作、经济、生活，为什没提到感情？”
感情？
沈静姝长睫耷下，她哪敢提。
她怕自作多情，更怕越陷越深。
怔忪间，双结实手臂忽然从身后拥上来。
阵薄荷烟草味混着檀香热气兜头将她笼罩，男人低着头，高挺鼻梁抵在她耳后，嗓音喑哑：“沈静姝，不离行不行？”
本就所剩无几睡意，顿时荡然无存。
他怀抱温暖而坚实，两条手臂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她靠在他胸膛背，仿佛都能感受到他心跳节奏。
咚咚咚，咚咚咚。
指尖抖下，滚烫烟灰落下，落在黑色皮鞋上。
陆时晏眉心轻折，弯腰将烟灰掸尽，反手将那根燃半烟摁灭在透明烟灰缸里。
他看眼那两个并肩摆放泥人，黑眸暗色涌动。
良久，他从沙发起身，径直朝卧室走去。
沉夜未熹，卧室里片宁静，空气中是淡淡柠檬清香混杂着沐浴后清甜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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