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静姝如此,叶雯雯亦是如此——
哪怕叶雯雯没劈腿,是个善良守礼好女孩,照样能被贺珍挑出堆刺。
见沈静姝依旧沉默着不搭腔,贺珍呜咽抹两下眼泪,也抹不下去,干脆直奔主题:“静姝,伯母今天找到你,是想让你帮帮忙,在中间说和说和。阿晏可疼你,你若劝他,他定会听
果然。
搭在玻璃杯上手指停顿,沈静姝点头:“说。”
贺珍等会儿,以为她还会再说些什,可她就简简单单“说”两个字,再没开口意思,甚至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这淡漠程度,叫她心里咯噔下,面上却不显,只摆出个愁苦哀怨表情,重重叹口气:“这事说起来,都是你堂兄不对,赌博害人啊,害自己不说,还连累家里……最重要是,这事寒你爸和阿晏心,叫他们动火气。”
沈静姝脸上神色不变,只静静看着贺珍。
沈静姝想着他应该在忙,便将手机揣起,跟着走进咖啡馆。
中午咖啡馆格外幽静,客人不多,寻个最靠里位置,三人入座。
店员奉上茶水单,礼貌微笑:“三位喝点什?”
贺珍点杯卡布奇诺,陆子瑜点拿铁,沈静姝扫过菜单,要杯柠檬水。
不多时,服务员端来饮品,拿着茶水单退下。
工作场所说家务事,要是闹起来,她面上也难看。
斟酌番后,她点下头:“嗯,走吧。”
贺珍见她答应,立刻喜笑颜开。
初秋,沪城天气依旧闷热,大马路都被炙烤得热意蒸腾。
从办公室去咖啡馆路上,大都是贺珍在说话,聊得都是些无关紧要,比如今天天气呀,沈静姝今天穿搭啊,剧团环境之类。
贺珍也捏不准她想法,继续叹道:“可到底是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笔也写不出两个陆字,哪至于就因为这件事,就闹到分家断亲地步?真要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子璋,要怪就怪叶雯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骗们家子璋,子璋怎会去赌呢?她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把们家害成这样啊。”
说到这,贺珍像是真难过极,掏出张纸巾擦擦眼睛。
沈静姝心里却是在想:叶雯雯虽然也不是什好人,但她也没拿刀架在陆子璋脖上,叫他去挪用公款,逼他去澳城赌博。
怎什锅都甩到女人头上。
她算是看出来,在贺珍这种人眼里,除她自家人,其他女人就没个好。
这家咖啡厅别有设计,每张桌子做成竹编摇篮造型,既达到独立分隔作用,又开放流通。
沈静姝坐在侧,贺珍和陆子瑜母女坐在她对面。
浅啜口柠檬水,沈静姝平静看向对座俩人,主要是看贺珍:“伯母,有什话直说吧,2点还要回去上班。”
路上都在扯闲篇,现下贺珍想再扯些别也扯不出来。
讪讪地挤出抹笑容,她看向沈静姝:“静姝,昨晚家里事,阿晏和你说吗?”
沈静姝有搭没搭应着。
等到咖啡店,趁着贺珍没注意,她悄悄给陆时晏发两条消息——
「你伯母和陆子瑜来剧团找。」
「大概,可能,应该,是想让吹枕头风,帮他们说好话?」
消息发过去,那头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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