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累……刚才走神,不好意思。”
宿舍内谷梁眉头微皱,总觉得易言声音哪里不对。
听上去比平时好像要更加沙哑些,难道是因为缺乏水源吗?
他正准备问对方,突然,道煞风景声音插.进来:
“哟,易哥,你现在这是在哪儿呢?”
诅咒效用在加深。
咽喉处疼痛感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此刻仍旧命悬线。
青年闭上双眼,脖颈随着他朝后仰头动作伸展出条蜿蜒曲线,凸起喉结难耐滚动着,他五指渐渐收拢,窒息感混合着皮肤麻痒刺痛,让易言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
谷梁看不到他动作,但易言突然移开镜头行为让他有些不安。
“易哥,你真没事吧?”
易言瞳孔微缩,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轻。
半晌,右手紧握枪柄、正对着房门躬身坐在椅子上青年缓缓吐出口气,从进入要塞后直紧绷到现在神经,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他将身体后仰,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漆黑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上方潮湿滴水天花板,压抑呼吸混合着耳麦中规律心跳起伏,于静谧气氛中,渐渐酝酿出丝说不清道不明暧昧。
“谷梁……”
听到易言低沉声音,谷梁也下意识放轻声音,微微上扬尾音略显含糊,又带着些许疑惑:
自己。
谷梁按着耳麦,朝屏幕里眉头紧锁卷发青年略显局促地笑笑,尽管知道对方不可能看到。
“放心,好着呢。”
“教官跟说你情况,”易言表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好转,语气依旧很严肃,“有做过全身检测吗?校医那边怎说?”
“真没事,”谷梁怕他不相信,还又补充句,“校医说健康着呢,血管结实很,心肺功能也完全没毛病,不信你自己听!”
诸葛逍大头凑过来,冲着耳麦大声问道。
谷梁思路被骤然打断,心中那丝说不清道不明微妙感觉也随之消散。
“城中家旅馆。”易言
五指已经深深嵌入皮肤易言神情有些恍惚,直到谷梁焦急地提高声音,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后,易言瞬间沉下脸来。
他垂着头,掩着唇有些狼狈地咳嗽两声,扭头望向房间侧摆放着残破镜子。
黑暗中,咒文暗红色不祥光芒在脖颈上闪而过。
“没事,”几秒种后,易言收回目光,淡淡回答道,顺便重新把镜头调整好。
“嗯?”
等几秒钟后,谷梁没听到易言回答,就又耐心问遍:“怎?”
“……没什。”
易言低声道。
他仍没有放下那把枪,只是直起身,用牙齿咬下戴在左手上战术手套,然后张开五指,用力按在脖颈滚烫印记上方。
易言愣下,还没反应过来,耳麦那边就传来阵悉悉索索声响。
他皱皱眉,还以为又是频道出现杂音,正准备调试,突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咚,咚,咚……”
隐约心跳声从遥远另端传来。
犹如在某个船只独自远航漆黑夜晚,从茫茫大海深处传来沉闷鼓点,伴随着衣料窸窣摩擦声音,在昏暗狭小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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