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
他也知道自己惹祸,因此表面看着凶狠,实际上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
“欺负刚学格斗个月新手很好玩?”
“哪里欺负他?”王子臣虽然愧疚,但也觉得十分冤枉,“他用膝盖顶那下也不轻啊,而且训练还戴着眼镜本来就是他不对,哪能想到——”
易言拎起他领子,压低声音质问道:“谷梁为什直不肯摘眼镜,难道焦教官没跟你说吗?”
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贪心。他不想失去站在谷梁身边资格,更不想当谷梁崩溃悲伤时候,把最靠近他位置拱手让人。
他听到跪在垫子上谷梁闭闭眼睛,用颤抖声音低声道:“这副眼镜……是当初个非常重要朋友,送给生日礼物……”
“但是他不在,……”
谷梁有些说不下去。
可能这件事对他打击真很大,黑发青年抬起头,捧着那副眼镜,红着眼睛问易言:“它还能修好吗?”
“脑袋晕不晕?没摔成脑震荡吧?”
谷梁沉默着摇摇头。
他用完好右手捡起那副眼镜,珍惜而慎重地用袖子擦干净上面污渍。
但是划痕和压折断裂处是不可能复原,无论谷梁再怎反复擦拭,那些痕迹永远都留在镜框上。
……他擦不干净。
说他唯次成功催化植物时,体会到法力变动范围仅限于周身半径米之内,那此时此刻,就是整个天地间大气压强,都在发生某种不可知剧烈变化。
他猛地扭头看看其他人,却发现周围人表情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只有他个感觉到不对劲吗?
诸葛逍紧张地咽咽唾沫,看着这样神情陌生谷梁,他突然莫名打个寒颤。
谷梁他到底是怎!?
王子臣不说话。
指挥部那边早就把谷梁资料调查清楚,虽
“能。”易言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放心吧,你先去处理好伤口,等回去定帮你修好。”
说完,他冷下脸来,抬头望向手足无措站在旁王子臣。
易言几乎快压抑不住内心翻涌怒气,他松开扶着谷梁手,把人暂时先交给诸葛逍,然后快步上前,把推开想要过来查看情况王子臣。
王子臣踉跄步,有些虚张声势地瞪着他:
易言大步走过来,沉着脸扶住他摇摇欲坠肩膀。
“让诸葛逍他们带你去校医室,等会就来。”
虽然刚才是第个赶过来,但在看到谷梁脸上那副冷漠神情后,易言却猛地顿住脚步,脸色微微苍白,直到围观人群把他身影彻底遮挡住。
他承认,他害怕被另个人格认出来。
直到谷梁重新恢复平时模样,易言才有勇气再度上前。
幸好,谷梁这样奇怪冷漠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几秒种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样,猛地抬起头,视线怔怔地越过诸葛逍他们,望向面前垫子上那副被压折眼镜。
“老四你没事吧卧槽,你吱声别吓啊。”
也不知怎,诸葛逍突然下子又能自如呼吸。
但看着谷梁这副呆呆傻傻样子,他顿时更害怕。只是这次他没敢再伸手,而是连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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