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呆呆地看着他,张张嘴,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
“幽……?”他嚅动着唇,用颤抖声音问道,“是你吗?”
没有回答。
但谷梁不相信是自己刚才听错,他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踉跄着跑上楼梯,几乎把整个福利院从里到外翻找遍,又冲出大门,跑到玉米田地边上,不顾天空中已经滴答落下雨滴,大声喊着对方名字。
,bao雨来势汹汹,顷刻之间,他整个人就都被淋湿。
谷梁站在大雨之中,胸膛剧烈起伏,虽然急促地喘着气,他脸色却再度变得惨白片。
“吱呀——”
门后是截长长楼梯,昏暗光线看不清地下室场景,谷梁扶着墙,步步地走到最下方,打开墙上电灯开关后,却失望地发现这里也是空无人。
……他好像又搞砸。
青年瘦削单薄脊背靠在墙边,点点地滑落在地,他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股难以忍受绝望寒意让他紧紧瑟缩起来。
只要闭上眼睛,易言举枪对准自己画面就会在眼前不停闪回。
空间都湮灭在宇宙黑暗与寂静之中……彻底摒弃切人世间束缚,灵魂孤独而自由。
那种感觉,定就像是婴儿回到母亲摇篮样安心。
旋律仍没有停止,谷梁在门口站很久,才慢慢地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那枚八音盒,将发条拧到底部。
音乐声戛然而止。
正对着他大开窗户外,却骤然刮起阵狂风!
望着四下无人旷野,黑发青年狼狈地用手背抹抹眼泪,脸上渐渐露出种像是被抛弃在路边落水小狗般悲伤神情。
喧嚣雨声仍未停歇,但把黑色雨伞却撑在他头顶。
过好几秒,谷梁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那个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眉眼轮廓都和自己模样、几乎比双胞胎还要相似青年,正举着把伞站在他身后半步位置,唇角微勾,漆黑双眸专注地凝视着他,语气却带着丝漫不经心洒脱:
“哟,爱哭鬼,好久不见。”
他辜负所有人信任,也害死所有人……
谷梁肩膀颤抖起来,他用毫无温度冰凉手指抓住胸前那块长命牌,死死咬着下唇,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几近崩溃啜泣声。
“对不起……”
“又在哭。”
声熟悉叹息声在耳畔响起,满脸泪痕谷梁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惶然地望向四周——
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浓郁水汽,淡色轻薄窗帘被风高高吹起,阴沉天空中积云翻卷,远方旷野上,玉米杆如波浪般起伏,蜻蜓在风中被吹得东倒西歪,池塘水面泛起波澜不定褶皱。
耳畔呼啸而过风声,预示着场罕见大,bao雨即将到来,谷梁却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八音盒咚声摔在泡沫垫上。
他猛地扭头望向斑驳墙边挂着日历,看到熟悉日期,谷梁顿时头晕目眩,下意识后退半步才将将站稳。
他冲出门去,在空无人福利院内狂奔着,路狂奔到地下室那扇紧闭铁门之前。
那里曾是他噩梦,但谷梁深吸口气,还是用力握住门把,猛地向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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