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用手肘捅捅身旁严北辰腰子:“严老二,出现幻觉?”
他怎看到老四蹬着三轮,载着易哥和车土豆在学校里狂飙呢?
严北辰:“……没有,也看到。给钱吧。”
诸葛逍咬牙切齿地给他转二百过去。
“那是因为不想欠他!”
谷梁幽对主人格怒其不争:“你就是太好脾气才会被他拿捏,等送完这车土豆之后立马找辅导员搬宿舍,再跟他在起多呆秒算输!”
谷梁提醒他:“你昨天也是这说,幽。”
“……你烦死!天天背刺自己有意思吗?”
“人要对自己诚实。”谷梁实话实说道,“因为能感觉到幽你也是这想啊,为什不肯承认呢?”
“离远点。”他冷冷道。
易言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
望着谷梁幽毫不犹豫离开背影,他咬紧牙关,忍耐地闭闭眼睛。
突然,迎面砸来个异物让他猛地睁开双眼,易言下意识抬手,把抓住后才发现,那居然是自己当初交给谷梁长命牌。
那天谷梁幽出现在校医院时并没有戴着它,易言还以为他已经把它扔到哪个垃圾箱里,没想到他居然还没丢。
共五个大竹框,都装得满满当当。
谷梁幽长吁口气,直起身拍拍手上尘土,正准备离开,就听易言在他旁边问道:“你来蹬还是来蹬?”
“……什?”
“她还有两块田要收,都是同学,就帮忙帮到底吧。”易言说,“个人送不这多菜,土豆太多容易滚,得需要个人帮忙在后面看着。”
谷梁幽觉得他就是在设套给自己钻,他扭头就想走:
谷梁幽字顿道:“你感觉错。”
他把将想要去蹬车易言推开:“病秧子别晕倒在半路上,到时候还要连累送你去校医院,起开,来!”
易言整整被他拽歪衣领,从善如流地绕到后面给他当辅助。
新任魔神大人化愤怒为动力,踩着三轮车路风驰电掣,都快把车链子蹬出火星。后座易言努力扶稳那几框土豆,明智地没有趁机出声和谷梁幽搭话,不然他怕自己被谷梁幽当成土豆起削。
中午,正剔着牙从食堂走出来诸葛逍突然呆住。
“你不是……”已经走吗?
易言看着去而复还谷梁幽,微微睁大眼睛。
“少废话,是来挣学分!”谷梁幽推推眼镜,恶声恶气道。
实际上他是因为受不谷梁直在旁边叨叨,傅敬言这混蛋,到底是怎用两个多月时间把主人格迷得神魂颠倒?
“才没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谷梁大声抗议道,“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而且你不是也觉得他帮们修好眼镜,应该还这个人情吗?”
“找别人来帮忙。”
“谷梁!”
易言突然把拽住他胳膊,谷梁幽脚下个踉跄,后腰重重抵在三轮车上。他疼得眉毛拧,抬头怒视面前青年:“你干什?松手!”
“你可以不原谅,”易言死死地盯着他饱含怒意面容,五指几乎要掐进谷梁幽胳膊里,用种极其压抑语调说道,“但是,别躲着。”
谷梁幽和易言对视几秒钟,猛地甩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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