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易言也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他其实并不讨厌那个控制自己诅咒烙印。
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将他们身心联系起来、世上独无二枷锁。他很乐意被谷梁掌控着生死,即使知道自己这样想法大概率会让对方恼羞成怒,骂他就是个彻头彻尾变.态之类。
但是现在,就连诅咒也已经消失。
“他怎副霜打茄子样?”
谷梁幽在意识空间里问主人格。
他有心结……吗?
易言和咋咋呼呼诸葛逍起走出周明病房,看到直依靠在走廊上发呆谷梁。
黑发青年只穿着身白衬衫,窗外光透过衬衫,隐隐勾勒出其内瘦削腰部轮廓。从易言角度,只能看到谷梁小部分侧脸和点鼻尖。
他似乎是在发呆,但易言知道他直在听着病房内动静,防止周轻子突然对他和诸葛逍动手。
从什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角色颠倒过来呢?
上周明,半晌,从喉咙深处发出声沉重叹息:“徒儿这种情况,也没法带他回宗门,就麻烦你们先照顾段时间,先回宗门看看有没有什对症灵药。”
他正色道:“当然,周轻子有恩必还,等徒儿好起来,不会少你们报酬。”
听到有报酬,诸葛逍顿时喜笑颜开:
“那感情好,您慢走啊!”
他朝周轻子招招手,孩子气动作让今年已经两百岁周轻子轻哼声,倒也没跟诸葛逍计较,只是掐个诀,从天外招来飞剑,灵巧地踩在剑身上,打开窗户扬长而去。
易言垂眸掩去眼底复杂情绪,但股无力感却还是将他包裹起来,胃里却沉甸甸像是在往下坠,四周熟悉环境又让他想起当初父亲在病房外对他说那番话。
“们欠他,不是句对不起可以偿还。”
和上个世界不同,至少易言还有着“被需要”使命,为谷梁安全,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青年推向陷阱之外,再心无波澜地对着自己太阳穴按下扳机。
但在这个高魔仙侠世界,作为个普通人,哪怕是经过严苛训练,易言也清晰地感觉到他与那些修仙者之间鸿沟般差距——这不是说他不强,事实上,假如易言和周轻子角色互换,他绝对能把修仙者能力开发到极致,发挥出令周轻子本人都震惊不已作用来。
就算这次战斗中,他依然是赢家,可易言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但凡周轻子再谨慎些,或者修仙者人数再多点,特动组真还能在对决中占据优势吗?他真还能保护好谷梁吗?
“酷啊,”诸葛逍呆呆地看着他背影,果然男人不走寻常路时候最帅,“不过易哥,他刚才跟你说什?”
临走前,周轻子踩在飞剑上居高临下地望易言眼,还特意丢下句话。但诸葛逍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脚下飞剑上,根本没注意对方说些什。
易言神色仍有些微微愣怔,直到身旁诸葛逍再三呼唤,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没什。”他说。
但实际上,周轻子对他说是:“看在你们救治徒儿份上,好心提醒句:观你相,是有过往心结之人,劝你早日解开,别到时候发展成心魔,那可就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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