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蒲公英随风飘散,只留下细细蒲公英梗交叉编成戒指。
“丑死。”
易言瞪大眼睛望着青年潇洒离开背影,脚下像是生根样,被某种无形力量牢牢地顶在原地。
他站在原地,呼吸急促,浑身血液逆流,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满脑子只有句话——
谷梁他,是不是故意?
“作为个理工科生,你条件和问题都不明确,光凭自由心证,怎才能知道答案?”易言瘸拐地跟在他后面,难得说这长串话,语气还比平时至少要快1.2倍,看来是真急,“谷梁你不能这样,你得把话说明白!”
他把抓住黑发青年肩膀,试图让他停下来。
谷梁幽确停下来,但当他扭过身子看向易言时候,易言才发现他直在憋着笑。
“…………”易言语气低沉下来,还带着丝埋怨,“你又在消遣。”
“是啊,觉得逗你挺好玩,”谷梁幽挑眉道,语带挑衅,“怎样,想打吗?可惜,你现在打不过。”
他盯着那枚蒲公英戒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不是,你是三岁小孩吗?刚才直藏着掖着还以为是受伤,结果就是因为这玩意儿?”
易言抿着唇言不发,但他眼神却开始闪烁,耳根也泛起淡淡红。
“随手做着玩。”
他咳嗽声,若无其事地把戒指放回口袋,摩挲下,到底还是舍不得丢掉。
“不行吗。”
时病房路上,谷梁注意到易言走路姿势不太对,立刻出声问道。
“没事,扭下。”易言淡淡道。
他目光直视着前方,左手仍插.在兜里,掌心已经泛起潮意。
谷梁盯着他左手:“那你左手又怎?怎直不拿出来?”
“……没有。”
易言掀起眼皮看看他,又有气无力地垂下眼睛,模样像极只被雨淋湿失魂落魄大猫。
“你开心就好。”他叹气道。
他不想再跟谷梁说话,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对方再次抓住他手,强硬地把那枚戒指从易言手里抢过来。
“当初教你那多遍才学会,真是笨到家。”
黑发青年轻轻地说句,把戒指戴在自己左手中指上,还对着日头看眼,随意地吹口气。
谷梁幽看着他嘴硬样子,突然扯下嘴角。
“是吗,”他平静地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还以为是给呢。”
说完,他便迈步朝前走去。
易言呆几秒钟,随后加快脚步跟上,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你……什意思?”
“自由心证。”
黑发青年神色瞬间冷下来,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易言停顿下,也只能扭过身子看向他:“怎不走?”
谷梁幽冷哼声,突然上前步,把把易言手腕从口袋里拽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易言也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在谷梁面前永远提不起防备。
于是,那枚直被他捏在指尖、连毛毛都掉差不多蒲公英戒指,就出现在两人视野之中。
谷梁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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