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寄宿,”易言淡淡道,“但他们搬到别城市,所以周末般也不回家。”
“…………”
谷梁不太能理解易言为什要这做,在他看来亲人陪伴是比什都要重要东西:“那你为什要个人留下来?”
易言没说话,只是看疑惑青年眼,眼底
“来。”
“也是孤儿,”谷梁边走边说,状似无意地问道,“易哥,你家有几口人?”
易言沉默片刻,回答道:“法律意义上直系亲属,共有七位。”
谷梁惊讶道:“这多?”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再加上父母——不对,傅警官已经牺牲,满打满算也只有五位吧?
“怎?”他问道。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看着易言那双平静眼睛,谷梁张张嘴,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告诉易言,自己已经知道他身份,他会露出什样表情?
是会惊慌吗?还是下意识逃避和否认?
谷梁幽给他出主意:“你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他。”
谷梁想想,觉得幽说有道理。
又刺激他干什?不知道们费多大劲才让他恢复成这样吗!出去出去!”
天之内接连被轰出去两次,谷梁揉揉鼻子,觉得颇有些尴尬。
但这出下来,他和易言之间那种微妙气氛也淡不少,这让谷梁内心稍稍松口气。
虽然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埋怨下幽,但想起刚才周明那番信息量极大话,他还是主动出声问道:“你觉得周明话是什意思?”
“那枚筑基丹,”易言言简意赅道,“问题很大。”
“爸去世得早,妈妈后来又成家,继父有两个孩子,个弟弟个妹妹,都在上初中。”易言说。
这大概是他从福利院离开后发生事情,谷梁怅然地想,傅警官牺牲这多年……倒也正常。
“那你们家肯定很热闹吧?”他笑笑问道,“尤其是过年时候,弟弟妹妹会问你要红包吗?”
“没有,”易言望着前方,“他们和不算太亲,平时也不和爸妈住在起。”
谷梁没反应过来:“你之前不是在上高中吗?是寄宿学校?”
他斟酌着措辞对易言说道:“看来周明和他师父关系应该不错。”
“对,”易言不疑有他,“老二跟讲过,周明是个孤儿,是被他师父从昆仑山脚下村庄里带回宗门抚养长大,两个人感情很深。”
两人起并肩走出病房,出门开阔天光让谷梁脚步顿,微微眯起眼睛。
易言恰好在此时望向他,校园郁郁葱葱林荫道下,黑发青年下意识抬手遮挡阳光宁静画面让他轻轻屏住呼吸,嘴唇不自觉地抿成条线,目光像是被黏在戴在修长骨节上蒲公英戒指上。
直到谷梁用疑惑声音在前方呼唤他,易言才勉强回过神来。
谷梁也是这认为。
现在切迹象都指向林神宗有内鬼,故意坑害修士,这个天大阴谋甚至涉及到大半个修仙界。
也怪不得周明会表现得那崩溃,谷梁想,如果换他知道自己信任人背叛自己,恐怕也……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头看眼易言。
易言很敏锐,立刻抓住他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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