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言?”
听到这个名字,谷梁幽顿时露出脸憎恶表情,情绪甚至比他上学期时刚醒来那会儿还要激烈外露:“才苏醒不久,暂时只能呆在意识空间里看不到外界画面。怎,你见到他?”
谷梁果断摇头:“没有。”
很好,计划基
……怪不得他会突然提起小时候事。
“宗校长不是高中老师,”他纠正道,“幽,们已经上大学。”
“……啊,”谷梁幽眼神闪过瞬间混乱,“不好意思,都忘这件事。”
谷梁明白,幽是因为被血矿石影响,记忆退回到多年之前。
他完全不记得漠大,因为他现在部分记忆,是由心魔幻境自动补全。
话音落下,意识空间内立刻冷场。
两个人格礼貌地冷战三秒钟,然后致决定用他们经久不衰数学题对决来解决矛盾——然而这次,结果并不是平局。
谷梁赢。
黑发青年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对于这个结果,他先是惊诧,随后又像是想到什,起伏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意识空间内。
直觉得你是白切黑来着,”意识空间内,谷梁幽也说道,“某些时候尤其可怕。难不成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吗?”
谷梁还真没有察觉到。
他觉得幽是在胡扯,明明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脑力派。
谷梁幽提醒他:“你忘,小时候你白天借鬼故事书给其他孩子念着听,最后吓得十几个人半夜尿床,你就趁机溜进借阅室偷书出来?”
“那明明是你主意!”
关于这些记忆,谷梁不会,也不能去翻阅。否则话,他会陷入真正混乱之中,分不清虚假和现实。
在计划正式开始之前,谷梁幽曾对他反复叮嘱过,让主人格定要保持清醒,这样等典礼结束之后,他也能慢慢恢复正常。
这是他们对抗心魔唯方式——谷梁幽将承担回溯记忆痛苦,而谷梁则要在每晚梦境和时不时出现幻觉之中,全程坚守本心,成为两个人格记忆锚点。
“幽,”谷梁犹豫下问道,“你还记得易……是说,傅敬言吗?”
他很想知道,如今易言,在谷梁幽记忆里究竟是什样子。
福利院大门被推开,秋日清风吹拂进厅堂。谷梁顺着熟悉、贴满儿童画作长廊路向南,走到那间紧闭房门前。
他推开房门。
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少年正把玩着手中血矿石,听到声音后,他回过头来,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怎?不跟你高中老师继续谈心吗。”
谷梁停下脚步。
现在谷梁幽,模样只有十岁出头。
“你也同意,”谷梁幽针见血地说道,“而且后面计划成功之后,你还特意大早上偷偷跑到他们房间继续给床单泼水,就为让福利院大人多洗几遍床单。”
谷梁反驳逐渐虚弱:“那是因为想让他们减少福利院名额,少祸害几个孩子……”
“但是那些烦人小屁孩发现自己尿床之后尖叫,你也很享受对吧,”谷梁幽冷笑声,“承认吧,咱们都不是什好人,打小就是。”
谷梁:“……幽,给自己留点面子好吗?”
谷梁幽说个冷笑话:“怕什,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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