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靠着沙发出神，眼神变得荒芜。
不知过去多久，手机响起来电。
苏稚杳没什
精神地接起，听见小茸在那头万般兴奋：“杳杳，快看窗外！华越
广告屏可是有钱都买不到！天呐，太有排面
！”
苏稚杳无悲无喜地下地，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窗帘。
越过窗玻璃望出去，她惊
下，怔住。
所谓礼物就是张信用卡，她有看到。
苏稚杳机械回复两句话。
【有点累】
【礼物收到，谢谢爸爸】
苏稚杳退出微信，翻开通讯录，指尖在联系人“妈妈”上方停留很久，但终究是没有按下去，最后熄屏，手机扔到边。
苏稚杳依旧没回。
程觉似乎是拿捏她，换话题道：【听说你要解约？】
苏稚杳顿顿。
程娱传媒，隶属程氏旗下。
程觉：【明晚有个饭局，你过来，
们谈谈】
浴缸温热玫瑰浴奶，苏稚杳卸妆后脱裙子，浸去身寒意，泡舒服，裹着私人浴袍，赤脚踩在地毯上，盘腿坐到沙发，等护理师过来做全身保养。
长发抹过精油，刚吹干，呈现乌黑光泽，蓬松柔顺地散着，苏稚杳抬手撩撩，点开手机，微信是列列未读消息。
大多是程觉为首那群少爷们，以及名媛圈里曲意逢迎塑料姐妹，话也没什营养，不过是些浮于表面生日祝福，还有希望送礼物她能喜欢。
地毯上那堆就要积成小山礼物盒，几乎都是珠宝首饰，称得上名贵，但在这个圈子里从来不是稀缺品，谁没个箱半箱。
都是低成本付出，不值得感动。
位于核心商圈华越大厦高耸入云，楼身镭射灯正在展示灯光秀，光影四射频闪，赛博朋克氛围十足，处在绵延林立高楼中心，万家灯火都被比得黯淡下去。
雪花纷落，京市沉浸于梦幻里。
户外幕墙原本用作投放广告巨屏，被她入学时张旧照片占据。
照片里，她穿着纽约音乐学院校服，烟粉西服外套和百褶短裙，白衬衫领口系着蝴蝶结，阳光
心里突然很空。
如果只是想要个隆重生日会，光鲜亮丽地在圈子里出尽风头，她不是不能有，多少公子哥推挤着想讨苏家小公主欢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特别是程觉，那高调地在国贸为她掷千金。
可前提是她得去，就像小朋友要乖乖听话才能拿到糖果，苏稚杳点都不喜欢。
她知道自己相比之下有那些清高，但这圈层利害关系算得太清楚，便宜占多，腰板站不直。
苏稚杳不可能看不出这句话里明目张胆胁迫，她轻哂，退出去，点开备注“爸爸”聊天框。
小时前新消息。
爸爸：【阿觉给你办生日宴怎没去？】
再往前十小时。
爸爸：【漫露犯急性胃炎，爸爸和你温阿姨在医院陪护，生日恐怕不好操办，不过阿觉说他会给你庆祝，杳杳乖，礼物爸爸已经准备】
苏稚杳平淡地编辑条“谢谢”消息，群发回复。
程觉消息来得很快：【今晚住国贸？】
苏稚杳没回。
她不想和任何人闹不愉快，但不代表喜欢和这群纨绔少爷玩在块儿。
程觉：【乖乖，别这无情，都等晚，也不见你赏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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