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回神,向她确认:“您是要湿巾吗?”
苏稚杳轻声:“嗯,鞋子脏。”
“噢,有。”徐特助不怠慢,立刻从中央储物箱取出包湿纸巾,递给后座娇生惯养千金小姐:“给您。”
苏稚杳接过来,温声:“怎称呼你。”
“叫徐界,是贺先生行政特助。”徐界自介绍。
“看上瘾?”贺司屿突然出声,本就冷淡音色勾着点不悦。
被抓包,苏稚杳不易察觉地哆嗦下,瓮声瓮气地说:“、想脱衣服。”
“热……”她特别小声,听着还挺可怜。
贺司屿微蹙下眉。
脱个外套还要征求他意见,不知道以为她是要在这里献身,脱给他看。
车子下高架,驶过红绿灯口,外面光影在他脸上明灭变幻,照亮那瞬,苏稚杳看清他眼神。
毫无情绪,也因此更怵人,他目光仿佛是有实质,投过来,抽得人皮开肉绽。
警告似,再废话就丢她下车。
四面嘟嘟喇叭声打断思绪,苏稚杳心悸下,嘴边话倏地个拐弯:“晕可能是困。”
她笑着躲开视线,不敢再和他对视。
”
苏稚杳沉吟,思索道:“《Alice》吧,就是那个掉进兔子洞爱丽丝……”
说着说着,还虚头巴脑地叹口气。
徐特助懵住。
这声颇为无奈叹息,让他感觉到这姑娘好像是在内涵什,但不得要领。
苏稚杳笑起来:“谢谢你徐特助。”
“您太客气。”徐界回个笑,心想传闻不假,这位苏小姐还真是上流圈里少见漂亮有教养,但没架子。
苏稚杳弯下腰,用叠起湿巾轻拭过小羊皮长靴,很耐心地擦四五遍,仔细到点污垢都不能有,完事后起身,又抽出张新,精致地将手指根根从指缝到甲盖都擦干净。
这双弹钢琴手骨瓷肉匀,白嫩得好像再稍微用力点就会擦破皮。
最后,
贺司屿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视线转向窗外,嗓音淡淡,面上几乎没有情绪。
“脱。”
这个字,氛围莫名微妙起来,明明清二白,空气却下被暖烫出几分暧昧。
苏稚杳也多此举地背过去,把厚重外套脱下来,抱在怀里,顿时舒服多。
事到临头,她忽然怯场,于是故作随意岔开话,朝副驾驶问句:“请问有湿巾吗?”
这人这帅,却又这可怕。
早知道不如直白说,现在好,他都没懂她什意思,显得她很憨。
苏稚杳心怦怦跳,好像经历波力量悬殊交手,车内暖气又开得特别足,她感觉自己脸蛋热烘烘,手心都冒层细细汗。
扯松围巾,不见效,鼻息暖得她逐渐缺氧。
苏稚杳捏着呢大衣厚领子,受家教原因,她踌躇不定,悄悄瞅他眼,扭回去,过几秒又瞅他眼。
贺司屿缓缓掀开眼皮,侧过去眼。
留意到他在看自己,苏稚杳抿唇笑笑,稍显稚拙地和他搭话:“你们平时聊天也这样吗,不习惯说普通话?”
贺司屿侧着左窗光,阴影里侧脸轮廓更显立体,他始终不语,就只是淡淡斜视她。
“不太懂粤语,听得有点儿晕……”
苏稚杳瞧着他,向他传达眼色,你看看迷茫样子,像不像掉进兔子洞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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