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在等您。”徐界彬彬有礼。
苏稚杳明知故问:“有什事吗?”
徐界温和答道:“如果您方便话,先生想请您喝个茶。”
苏稚杳没压抑唇边弧度,任它扬起来:“刚好有空,在哪儿?”
“您这边请。”
在场没人怀疑贺司屿会有得不到手东西,这对粉钻非他莫属,结果拍卖师拍,贺司屿靠着没动,二拍,他也没动,最后拍落槌,在拍卖师声“粉钻归属苏稚杳小姐”中,众人目瞪口呆。
不可思议贺司屿竟然让步。
随后都认为苏稚杳要完。
程觉抓耳挠腮,也觉得苏稚杳这下惹上事,要死定,硬着头皮说:“乖乖,结束你先走,问就说是让你叫价,找贺叔给你求情去。”
这声叔叔叫得还挺顺口。
贺司屿皱下眉,斜眸看向首排,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半个脑袋,微卷长发黑丝宽带系结。
这姑娘果然是存心在跟他杠。
是那天没送她回家还是没借她伞,她究竟还有什不满?
徐界立于旁,沉吟许久,隐晦地帮苏稚杳找补:“苏小姐似乎……也很喜欢这对粉钻。”
贺司屿眉头冷硬拧着。
苏稚杳竞价牌举,全场震惊。
程觉瞠目,想拦都来不及。
现场有几秒鸦雀无声,拍卖师本着职业操守,冷静问道:“亿千万,苏稚杳小姐确定吗?”
背后问题其实是,你确定要和这位大boss抬杠吗?年纪轻轻,别想不开。
苏稚杳给他个肯定笑容。
徐界领她到剧院顶层独立会客室,推开实木屏风门,抬手请她入内,自己守在门口。
经过沙发,苏稚杳看到他。
他背身立于落地窗前,双手抄在裤袋,外套没穿,里面是深色西服马甲,白衬衫依旧佩戴袖箍,身形挺阔有型,窗
苏稚杳敷衍笑下,说不用,起身独自前往洗手间。
她刻意去到音乐厅那边洗手间,音乐厅今夜未开放,离得远,附近无人。
苏稚杳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故意拖好会儿才出去。
走过音乐厅外长廊,果真遇见徐界。
苏稚杳心放下半,悄悄吐口气,莞尔着迎面走过去:“徐特助,好巧。”
徐界察言观色,只能心里为苏稚杳捏把汗,立场回归客观:“不过您答应盛先生,价格再高些,苏小姐应该就会知难而退,就是有点让苏小姐难堪……”
太不给人家女孩子面子。
但自家老板本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真要杠起来,他把苏氏竞破产都不是稀奇事,今晚过后,苏稚杳免不沦为圈中笑料,可惜,多乖小姑娘……徐界已经开始心疼她。
贺司屿抿着薄唇,闭目不语。
见他沉默,拍卖师报遍当前价格,问他是否再加。
拍卖师暗自咽口水,望向贺司屿方向,大佬沉着脸,应该也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竞他价,还是个刚满二十岁小姑娘。
“亿千万,贺先生要加吗?”
拍卖师试探问句,见贺大佬神情冷淡,虚抬下手示意继续,拍卖师即刻出声:“亿两千万!”
苏稚杳没片刻犹豫,不依不饶再举牌。
拍卖师被她吓得不轻,后背直冒冷汗,心想姑奶奶活着不好吗,面上依旧竭力保持沉着:“苏稚杳小姐出价亿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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