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带她到九龙国际中心餐厅。”
里奥回答明白，话落就见苏稚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被看得
羞，忘关麦就笑着对她说，boss已经在九龙国际中心餐厅订好座位，七点送她过去。
餐厅名字有些耳熟，苏稚杳木讷会儿，眼神从忐忑逐渐转变为不可思议，轻轻捂唇：“你们boss不会是……贺司屿？”
随后，她得到
肯定
答案。
苏稚杳用三秒钟消化这件事，前不
Youcan'thaveyourcakeandeatit.
这句英文谚语深意是，好事成双，但不可兼得。
好比她想要贺司屿为她合约出面，同时又想他请Saria辅导她钢琴。
可别说兼得，借保镖他都没答应。
苏稚杳消沉地踢下脚边石子。
“那可是Saria。”苏稚杳有种为偶像优秀而骄傲心情：“下午听到都是她很多年前个人钢琴专辑，她很少在非主场连演奏这
多首。”
“杳杳弹得也不差！”小茸适时嘴甜。
“差远。”苏稚杳实事求是地说：“比起她对古典和爵士品味，
就还是碗夹生米饭。”
小茸认为她太虚心，笑道：“你还年轻呢。”
再年轻也经不起蹉跎，她都还不知道要被合约束缚到什时候。
内声音都静下，交响乐队摆正姿势，预备演奏。
高昂气氛被压住，静得能听见落针声。
大为和里奥对艺术不感兴趣，他们悄悄拍下张苏稚杳笑颜沉醉照片，低头编辑短信。
【[图片]老大，切正常】
【[图片]Boss，MissSuishappy，over】
小茸到旁边接电话，和司机沟通他们位置，苏稚杳无聊，从包包里摸出下午没看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和新消息，都来自程觉。
程觉：【乖乖，保镖公司说请去保护你两个人，被你人给揍，怎回事？】
苏稚杳心里个咯噔。
茫然、惊愕、疑问、惶恐……刹那间千万种情绪在心窝汹涌，她慢慢回过头，看向身后忽然又来路不明大为和里奥。
里奥刚接到专线电话，压下左耳麦，回应对面：“Boss，I'mallears.”
苏稚杳望着空旷夜幕，幽幽叹：“要是Saria愿意辅导钢琴就好。”
很好说话？
昨晚留声机旁，贺司屿用深沉音质这样问她，但这句听着不像是发问，倒像是在告诫，别再靠近他，当心落得尸骨不存。
可苏稚杳偏偏有腔这年纪小姑娘独有孤勇，不愿坦然接受任何不尽人意。
有过欲望，她现在又不是很甘心，只是和他有顿晚餐这个结果。
苏稚杳没想过自己这趟竟能听到Saria现场，欢喜溢于言表，耳边有手机振动，她肃容地根手指竖到唇间，示意他们安静聆听。
大为和里奥立刻静音手机塞回口袋，端端正正坐得像两头认真听琴牛。
开幕演奏会持续到天黑。
走出音乐厅，温差明显，面部闷热被冬夜凉风降下几度，苏稚杳却没有冷知觉，在钢琴界泰斗美妙音符中浸润几个小时，她只感到心满意足。
小茸不懂音乐，但也止不住感叹：“杳杳，今天演奏会真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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