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眼底露出
丝惘然，心里有空空
感觉，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和李成闵起朝观众席鞠躬，坐到钢琴前，预备演奏。
“别紧张，没问题。”
她听见李成闵用只有彼此可闻声音，悄悄鼓励她，于是莞尔笑，轻轻回
声嗯。
演奏很成功，比排练时更酣畅淋漓。
结束那秒，观众席掌声四起，热烈得久久不息。
演奏会晚六点半开始，合奏曲目压轴。
苏稚杳换好礼服就在后台等待。
将近八点，苏稚杳在最后支曲子待曲间由专用通道走进音乐厅。
那天贺司屿说难讲，不是没空。
难讲，就是还有可能性。
小夜曲抒情旋律悠扬着，空气里仿佛真有段段音符，丝滑地流淌过温柔波浪弧线，奏响曲中真挚而热烈感情。
最后段琴声落下尾音，半空中久久回荡后消散。
李成闵继续沉浸半分钟，才意犹未尽地睁开眼，快意地赞赏身边姑娘：“好极，你是
完美搭档！”
在Saria持续周严厉辅导下，突然间被这
夸，苏稚杳控不住受宠若惊心情。
她松下口长气，喜笑颜开：“您能接受真是太好，还怕给您添麻烦呢，Saria前辈说，第二段和弦还差得远。”
是甜得纯净，又娇得勾人。
但想象和跟亲眼见到，总是差点意思。
徐界电话在那时候打进来，他说：“先生，天气原因，明日去京市航班恐怕要取消，往后最早那班在后日上午，需要改签吗？”
贺司屿最烦把事情拖延，尤其是工作上计划，他锁眉：“再近。”
向航空公司确认过后，徐界告诉他：“今天唯能正常起飞航班，在下午三点。”
苏稚杳在李成闵在带领下，走到舞台中央，与交响乐团起谢幕退场。这是她第次在这正规专业舞台表演，演出圆满，让她直以来被困顿住渴望得到释放，心情无可言喻畅快。
原来“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是这样感觉。
但内心深处好像有小块空虚，怎都填不满。
李成闵邀请她起用晚餐，和交响乐团老师们见见面，认识认识，这支柏林乐团水平是业界顶尖，能被引见是天上掉馅饼好事
因此苏稚杳进入现场，首先就往观众席望过去眼。
她在池座看见Saria.
但Saria右边座位空着。
音乐会演出入场规定严格，经开始，只能在待曲间轻声出入场厅，演奏中途，即使迟到，也是不允许再进入。
所以他现在没来，那就是没来。
“她这说这太正常，百分在她眼里差分都是差劲，你知道吗，曾经被她贬得文不值！”李成闵想起年轻时练琴经历，不由唏嘘感慨。
说完他手指又立刻竖到唇间嘘声，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苏稚杳捂唇偷笑，心想这位韩国帅大叔真是可爱。
“小小年纪，不起！”
李成闵给她竖个大拇指，苏稚杳因他认可开心整天，当晚演奏会信心倍增。
踩着拍子渐渐停止。
短暂安静，贺司屿半垂着视线，声音淡沉：“改到今天。”
“可是您……”
他打断徐界担忧：“有分寸。”
京剧院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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