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温柔讨好声音,顿觉枯燥无味。
盛牧辞通电话打过来,约他饭局,惯常调侃,让他带他心爱小金丝雀起过来,和他老婆交个朋友。
贺司屿走到宴厅清静廊道,表示自己不在京市,而后思及小姑娘那晚避之不及模样,他澄清。
“和她,没有事。”
盛牧辞显然不信,股子懒劲儿:“啧,也就忽悠忽悠你家老爷子。”
都心照不宣,是贺老爷子在物色孙媳,说白,就是顶层圈相亲局。
“贺先生,贺爷爷说您没有带女伴习惯,要过来,陪您喝两杯。”
“敬您杯。”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贺先生……”
贺司屿也是真弄不懂女孩子心,那晚话,她不接受也不拒绝,就这晾着他,她像个钓鱼半途而废,天天对着他甩鱼钩,终于甩到他嘴里,她又突然没兴致不想钓。
鱼在池塘里都难免感到疑惑。
贺司屿承认自己难得对个小姑娘有些意思,真想要得到东西,他不介意花下时间和手段,但对苏稚杳,他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到死心塌地程度。
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喜强人所难。
他这个人,永远理智占上风。
肆无忌惮,结果解约心切,没把握好尺度,接近过头,让这段感情失控到今天地步。
苏稚杳把扯过被子,欲哭无泪地闷住整个头颅。
说好清心寡欲,说好不近女色呢?
也是在这个不眠之夜,床头柜手机亮起,苏稚杳收到封来自奥地利邮件。
Saria:【亲爱杳,萨尔兹堡初选赛在即,赛期住宿问题若是还没有打算,可到别墅】
特意为他出席女孩儿们温声细语,像蝴蝶般,翩翩然围在他身边。
能入老爷子眼,都是温婉腼腆性子,贺家孙媳不需要多有性格,只要乖巧听话,做得安安静静金丝雀。
贺司屿全程反应平平,端着酒杯偶尔抿口酒,却在被女孩儿们团团围住时候,不经意想起苏稚杳。
她最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不曾反感,甚至感到几分悦耳,突然发现,她那些碎碎念,他还是挺愿意听。
何况近期行程繁密,京市重要项目定下后,贺司屿回港区两周,时逢贺老爷子大寿,他又飞去美国,在纽约待几天。
他和京市苏家小千金事,风言风语吹得远,都吹进贺老爷子耳朵里。
贺老爷子当年将整个贺氏全部交由贺司屿掌权时就告诫过,个人要想稳坐最高位,只有同姓传承才能形成自己权力圈子,权力可以外放,但绝不能给外姓巩固根基机会,所以他对贺司屿唯要求,就是娶妻生子。
偏偏贺司屿这些年,身边连个跟着女人都没有。
寿宴那晚,宾客都是那圈子里有头有脸人物,不少年轻女孩儿随家中长辈到场。
苏稚杳心理上还没有做好直面贺司屿准备,那种惶惶不安和愧疚交错复杂心情,让她看不清自己内心。
她时权宜,躲着他。
白日等到他出门去公司,她才出房间,夜晚借着赛事将至理由,练琴到很晚,回到梵玺便回屋睡觉。
不似往常笑盈盈,总是贺司屿这个怎办贺司屿那个怎办地叫。
显得明显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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