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呜呜呜呜他好帅,好钟意,想追他,徐特助,你忍心看失恋吗呜呜呜呜呜】
【徐特助,认为你可以扣点工资】
……
内容逐渐离谱。
翌日告别Saria,他们坐上回京市航班,头等舱里,趁着贺司屿闭目养神,苏稚杳随便扯个借口,悄悄加上徐界微信。
回到京市后,苏稚杳给自己放天假,在家里陪二窈,顺便休息休息,准备七月份半决赛。
四月份天气温和舒适。
那天下午,苏稚杳窝在阳台躺椅里,给徐界发微信,阳光暖融融照着,照得二窈蜷在她腿上慵懒困顿地睡过去。
收到她消息时,徐界正在贺司屿办公室,替他整理近日成山文件。
【ForifGodsparednottheangelsthatsinned,butcastthemdowntohell,anddeliveredthemintochainsofdarkness,tobereserveduntojudgment.】
天使犯罪,神亦不容。
弃于地狱,等候审判。
苏稚杳指尖摁在下嘴唇,在心里默默翻译下意思,不由地蹙起眉头。
想起那个雷雨夜,他病情发作时,随时要窒息濒死样子,苏稚杳心脏仍有余悸地颤下。
儿子贺荣,二儿子贺晋,小儿子贺朝。贺晋和贺朝是对孪生兄弟,贺晋是贺司屿生父,如今被他亲手送进监狱里,而贺朝,二十多年前在场火灾中尸骨不存。
苏稚杳有那几秒停止思考。
倏地仰起脸,睁大眼睛,表情僵着,惊怖到说不出话。
面前男人倒只是勾下唇,他眼里没有温度,没有笑意。
走廊壁灯橘光和房间里暗色,在半开门之间交融着,他立在光影交界处,显得人阴沉沉。
分类整理完所有文件,徐界终于有空看眼手机,结果被她整页消息吓跳。
贺司屿结束内部会,正好在那时走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准备审批徐界理
【徐特助,你能告诉贺司屿手腕刺青是怎回事吗?】
五分钟后。
【徐特助,你上回说,他犯是老毛病,是什老毛病,什原因引起?】
十分钟后。
【徐特助,知道你只听贺司屿,但你不能这轴,又不是见不得人事,你告诉,才能精准地关心他呀】
女孩子第六感,她觉得,他病因与那个诡异刺青,其中定存在必然联系。
贺司屿不会亲口告诉她,他就不是个会逢人叫苦人,他甚至应该从不曾与人诉苦,事情好坏,全都压在心里自己品。
可心就这大,装不下所有事,积压久,只进不出,心是会麻木,麻木,就会关起来。
就像他现在,很难对谁敞开心扉。
苏稚杳突然间有强烈欲望,想要破解这串摩斯密码。
他告诉她个秘密。
可惜这个秘密是摩斯密码,她不懂规则,破解不成文字。
当晚临睡前,苏稚杳靠在床头,卧室里黑魆魆,只有手机屏幕映射出冷光,照亮她脸。
搜寻很久,苏稚杳终于用手机搜索出《圣经》里关于tartarus那句话。
她看不懂拉丁文,转成英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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