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知情,
还没从他那句最恨被利用内涵中冷静,苏稚杳又度陷入混乱和紧张。
他眼睛里有情深浓重索求。
好像是……想要吻她。
苏稚杳四肢都僵硬住,脑袋里空茫茫。
彼此脸已经近到不能再近。
女孩子柔软嘴唇小而饱满,外勾内翘桃花眼型天生纯媚,分明望他眼神是惊慌,可她泪眼如丝,什神态都变成缠绵。
明知蹊跷,贺司屿却破天荒,难得想要不理智,不去管她刚刚那下惊惶原因。
她哭样子太勾人。
尤其是为他哭。
停留在她脸颊指腹不由地下滑,两指捏住她下巴,他眸色深着,慢慢抬高她脸。
脚步声近,贺司屿看过去,见她走到他面前,双眼红红,起着雾,低头不说话。
他都没什反应,她倒是先难过。
贺司屿无声勾下唇,朝她偏过身,微微倚着岛台,目视着她脸:“所以,最恨被人利用。”
脑中惊雷乍响,苏稚杳心脏狠狠抽。
她蓦地仰头,惊慌中眨下眼,方才忍在眼眶泪融成珠掉出来,顺着脸滑下去。
约有雷,bao天气。”
苏稚杳鼻子在那瞬间止不住地泛起酸涩。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堵得难受,那感觉,就像自己在逼他剖伤疤,为解开她所有疑问。
在床底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杀害,这已经不单单是恐惧而已,更多是所有撕心裂肺情绪,必须要无声地默默承受。
二十多年前,他才几岁……
他呼吸好烫,落到她鼻尖霎,苏稚杳浑身战栗下。
眼前迷蒙着,依稀看到他微微张开唇,压下来,含住她。
那刹那,电光火石。
原来他唇更烫,四瓣柔软贴合,苏稚杳被烫得眼睫扑簌不停,局促到丝气都不敢呼出来。
他很慢,浅浅吮,丝丝电流钻进她脊椎,苏稚杳猛地清醒。
苏稚杳被迫仰头,避无可避地,整个人被他笼罩在目光里,他目光好似是落在她唇上。
男人指腹压在她下唇,不明意味地摩挲好会儿,不知是被什微妙心绪牵引着,或许是黑夜里坦诚后放纵理所当然。
贺司屿凸起喉结动,脸往下低低。
在克制和纵欲边缘,仿佛是给她足够反应时间,他唇渐渐地,以极缓极慢速度凑近。
压制后依旧浓烈男性气息压近,交融着难以描摹情愫,带着独有乌木香侵袭着她神智。
贺司屿明明白白看出她方才慌乱,但那秒慌乱,似乎不敌她为他流那滴眼泪感受滚烫,相比之下,渺小到可以忽略。
他凝着她脸,靠在那里动不动。
半晌,贺司屿伸出只手,拇指指腹碰到她脸颊,拭去坠着泪痕。
他自上而下看着她眼睛。
她也在看他,隔着水雾,唇不知为何微微在颤。
要在脑中年复年地回想多少遍情景和画面,才能到如今这般,心如止水地描述。
其实还想知道为何不将贺朝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以贺晋名义入狱,还有这多年,身边人难道都不知情。
但苏稚杳当时不敢再问。
或者说,是不忍心。
苏稚杳克制住情绪,在他垂眸深思,缓缓转动尾戒时候,她静静起身,步子很轻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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