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灼着头部伤,剧痛直钻四肢百骸,伊万蜷缩在碎玻璃渣上,浑身都在痉挛,叫都叫不出声。
血混着酒液,他像是倒在血泊里。
贺司屿接过徐界呈过来帕子,慢慢擦着手,视线半垂,看着伊万痛苦样子,比看只狗还要漫不经心。
“贺先生”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所有人,包括伊万父亲,罗西克里斯拄着虎头金拐匆匆赶来,看到地上儿子,深深凹陷瞳眸陡然缩。
“啊……”伊万呻.吟,吃痛地翻过身,正要咒骂,结果人都没机会看清,就被扼住后颈,从地上拽起来,猛地撞向廊柱。
头砸在柱身,很重几下,使狠劲。
全场都被伊万惨叫声吸引过来,惊骇得倒抽口凉气,周遭空气刹那冻住。
伊万反抗都做不到,又被拎起,拖东西似拖在地上,鲜血从头部流下来,像是淋漓过杯红酒,狰狞在他整张脸。
贺司屿将他头把按在吧台面,单手拎起瓶白兰地,砸碎玻璃瓶开口,朝着他头浇下去。
他把他们感情,说成是场交易……
……
贺司屿步步走下楼梯。
他面色平淡,气场却莫名阴骇得吓人,全场宾客在他重回宴厅那秒,都表现出收敛态度,规规矩矩向他问候。
贺司屿不紧不慢,径直走向酒水区。
约约,看得人心神荡漾。
目光再回到她脸,贺司屿眼神勾起轻浮意味,皮鞋动动,近她半步。
他指尖抚上她脸颊,慢悠悠摩挲:“还是费周章,不如开始直接爬床,毕竟苏小姐姿色,确实很合眼。”
苏稚杳难以置信地迎上他视线,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
“刚刚吻,很满意。”贺司屿指背顺着她眼尾,点点滑下去,像在衡量件物品价值,他勾唇淡淡笑下:“四个亿,苏小姐值这个价。”
贺司屿慢悠悠转身,回首那眼,镜片反出层阴寒光。
他用不着亲自动手教训人,也几乎不亲自
高度酒精刺激到伤口,伊万顿时发出撕心裂肺嚎叫。
他死命想要挣脱,贺司屿脚踹在他膝弯,伊万双腿失劲,瞬跪下,像个玩偶,只能任由他摆布。
罗西家族人想过去救人,都被贺司屿保镖逼退。
贺司屿脸上表情始终很淡,瓶白兰地流尽,瓶身从他松开指间跌下去,掉在瓷砖上摔个四分五裂。
他扯着伊万甩,丢垃圾似,将伊万丢到地上。
酒水区处雕像式柱廊旁,伊万正倚在那儿,衣领半露,端着只酒杯与位风情万种俄罗斯美女有说有笑。
两人挨得极近,调情眼神拉丝出情与色涌动氛围。
“不喜欢强迫,你知道,这种事是享受,贺司屿女人太不懂情趣,真遗憾……”
伊万懒洋洋地用英语聊着,正说到兴头上,肚腹上道冲力,猝不及防被人踹翻在地。
俄罗斯美女惊得退开,看见来者,她捂住唇低呼:“老天!”
苏稚杳心脏倏地缩紧,他声音像蛇蜿蜒上她绷直脊背,寒得她僵住无法动弹。
她张开唇,失所有声。
就这愣愣地看他回过身,从眼前离开。
门砰得声合上。
重重声响激灵得苏稚杳颤,仿佛线断,眼泪倏地滚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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