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几秒钟安静。
他再开口,嗓音明显哑下些:“想好再说。”
苏稚杳没懂男人这时是在暗指什,纤长眼睫毛眨又眨,拖着女孩子微嗲腔调,很单纯地问他:“怎啦?”
“宝贝。”
电话里,贺司屿轻轻唤她声,令人着迷声音含混着丝慵懒气音,不经她撩地又哑几分。
“嗯?”他鼻息逸出点懒意。
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小女孩,心眼上就玩不过这年纪男人,何况还是贺司屿这种把谁都算计股掌间男人。
他诱导,苏稚杳就乖软下来,收起猫爪子:“在练琴。”
“手指不疼?”他又辅之以温柔。
她完全上套,语调软绵绵:“不疼。”
床头盏小夜灯,二窈趴在她枕头边,柔软尾巴扫扫。
苏稚杳埋在被窝里,郁闷又气恼,直接通电话打过去,准备好满腔措辞要质问他。
电话响过三声后被接通。
男人温磁声息低低响起:“怎?”
还问她怎,苏稚杳听得更恼,很轻地哼声,挺有骨气地嘴硬:“没事,打错。”
贺司屿用什法子,反正那天后就再没出现过她眼前。
出于好奇,后来回京市航班上,苏稚杳有追着他问过。
贺司屿捉下她胡作非为手,按到自己腿上握住,阖着眼,慢条斯理问:“说说,如果没有,你打算如何自己解决?”
苏稚杳被问住,安分下来,支吾着小声说:“就告诉她,再欺负,就跟贺司屿告状,要她好看……”
他唇边浮出笑。
苏稚杳心颤,手指头都麻下。
每回他这叫她,用他那自带迷离
贺司屿轻轻笑,或许他还在港区办公室,百忙中接到她电话,靠着办公椅,疲惫声线在夜里染出几分温情:“十点,你是想要早些睡觉,还是再陪你聊会儿?”
他简单话语,她心情大起大落,瞬间就有恋爱感觉。
苏稚杳抿住上扬唇角,在被窝里翻个身,脑袋陷在柔软枕头里,心跳跳地静不下来。
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小情侣之间怎相处,所有反应都是凭本能。
忍不住地,故意和他撒娇,带着点小小狡黠,声音轻到能听见,却又听不太清:“没有哥哥觉睡不明白。”
贺司屿似乎是笑,耐着性子自觉同她解释:“这些天总部高层大规模调动,很忙。”
忙到早晚安通电话都没有?
对面人对小姑娘心思心知肚明,她刚腹诽,他就轻而易举地拿捏回主动权:“比你起得早,比你睡得晚,所以苏漂亮这些天在做什,条短信都没空给你男朋友?”
因他不反思自己问题,还推卸责任给她,苏稚杳刚股子火冲到脑门,后瞬,就被他声男朋友浇灭。
“……”
这段恋爱开始得猝不及防,送她回到京市后,贺司屿就因行程去港区,以至于苏稚杳好几天都还是懵神状态。
日子和从前没什区别,她依旧是在梵玺和琴房两头来回,贺司屿连句早安晚安都没有。
她都快要怀疑那句“bemylove”是她时误会,他可能压根就不是要谈恋爱意思。
就这过几天。
某晚,苏稚杳突然就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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