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伊万后知后觉到自己怂,面子挂不住,他翻出玻璃缸,拧拧脖颈:“欢迎光临,贺先生。”
他迈上钢架台,搭着胳膊伏在铁栏边,自上而下,吊儿郎当地笑看这场景:“很乐意接待你,不过还是要奉劝你,最好别再靠近,否则不确定这罐硫酸,会不会伤到你女人。”
贺司屿眼底聚起抹刃般
他右手垂在身侧,勾握着把枪,立于光影中,只是轮廓阴影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狠戾气息。
苏稚杳睫毛忽眨,滴逞强忍住眼泪终于失控地掉落下来。
他真来……
贺司屿慢慢走进厂房里,披在身上光隐去,身影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
画面恍惚与几年前重合。
就在苏稚杳绝望之际。
厂房门口,骤起几声枪响。
林汉生面色沉,伊万也瞬间停下动作,众人眼睛都齐齐盯向门口。
外面声响激烈,枪声混着肉搏,或摔下钢架,或被掰折胳膊,声声惨叫交杂处。
短短几分钟,外头重新寂下,没动静。
啸风雪声,高晶绝热天花板上亮着几盏白炽灯,阴沉沉。
苏稚杳瑟缩在玻璃缸角落,不知过多长时间,半小时,小时,或许更久……她魂不守舍地发呆,早顾不得畏怯自己处境,心里反复祈祷着,是贺司屿不要来。
干等太久,伊万失去耐心,突然起身踹开椅子,烦躁地薅把金发:“嘿老兄,贺司屿到底还要不要他女人!”
林汉生淡定:“伊万少爷,稍安勿躁。”
“Well,”伊万扭动脖子,活动两下后,撑手个翻越,敏捷地跳进玻璃缸:“先和他女人爽回,作为对他迟到惩罚。”
在初见他那个圣诞夜,他就是这样出现,那时他是她眼里恶魔,现在,他是她救世主。
伊万手下每个人颈侧都有罗西家族黑翅纹身,他们持刀枪对峙,团团围住贺司屿,似乎是方才那场搏斗被他气势震慑怕,都不敢妄动,也不敢靠近。
贺司屿步步走到厂房中央,眼里只有远处被锁在玻璃缸里,狼狈望着他落泪女孩子。
他浑身气场危险得骇人。
被他冷眼凝,伊万不知怎心悸下,不自觉松手,苏稚杳失力跌坐在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意力集中在门口。
有那三五秒钟平息,霎时道闷隆声拉得很长,高大沉重工业平开门,向两侧敞开。
天光大亮,涌进厂房里,驱散隅又隅阴暗。
苏稚杳眼睛不适应光亮地眯拢起,渐渐地才看清,那道出现在门后黑影。
身形修长硬挺,逆在光里。
伊万抽开裤腰带,走过去,把将苏稚杳拽到怀里,苏稚杳惊呼着奋力挣扎,可惜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没有挣脱可能,只有脚上锁链撞在玻璃上声声地响。
她反抗,让伊万更兴奋,他用力去扯她外套狐狸毛领:“不要抗拒,亲爱,这是很快乐事情,你知道不是吗?”
苏稚杳拼命躲避他触碰,不知哪里来力气,突然巴掌甩到伊万脸上。
声响亮耳光。
伊万脸歪向边,被打懵几秒,慢慢回过头,看她碧眼里,热潮渐渐转寒,他舔下嘴角,眸色极端,低低咒骂句,直接去撕她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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