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男人漂亮肌理。
睡迷糊,苏稚杳眨眨眼睛,思绪渐渐从朦胧到清晰,昨夜幕幕情景在脑中回温。
但她比过去任何次醉酒都要懵。
“贺司屿……”苏稚杳叫他,怕叫响梦醒,他要消失,声音很轻很轻。
贺司屿阖着眼,手臂被她脑袋枕着,闻声,他抬起另只手臂,将她搂过去。
苏稚杳紧紧攀着他颈,脑袋磕在他肩窝,人在他身上软着。
她面朝着落地窗,发现雪越下越大,鹅毛般雪片在夜空中顶着撞着肆意纷飞,被风吹得颠簸。
无形中有杯红酒点点浇落下去,顺着苏稚杳脸,滑过她天鹅颈,再从锁骨翻越圆润,至平坦小腹,最后那抹醉意深重,全都在深处汇聚。
沉寂三年情思。
今晚再没人可以打扰他们。
意识到他预备要做,苏稚杳涨红着脸,心口窒息,急忙抓住他短发,又软又糯地哼出颤音:“贺司屿……”
贺司屿在这个夜晚耐心十足,他没有想着满足自己,即使很想要她,却依旧在失控中温柔。
在他那里,她如同最珍贵宝贝。
那回在酒店是他指,今夜是他唇。
苏稚杳轻轻咬住自己指尖,蹙起眉,分不明是愉块还是难受,声音努力抑在喉咙里,眼圈雾气却更浓。
,声音哑到极致:“需要告诉你助理,今晚你在这里?”
苏稚杳被他只胳膊捞住腰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在喘息空隙“嗯”声,软酥酥,叫得如小猫。
贺司屿抽回丝神智,摸出西裤里手机,没以往慢条斯理沉稳,急不可耐地,快速给徐界发过去短信交代。
手机随意丢到柜台,贺司屿重新拥住身前女孩子娇小身子,她柔若无骨细臂伸上来,缠人地搂住他脖颈,他揽着她腰,轻轻抱起她,把她双脚从堆叠礼裙中带出去。
从马甲领带到衬衫,再到女孩子成套玉色小布料,路丢至里间卧室。
“嗯
翌日,落宿大雪放晴。
天光亮起,昨夜没人想着去拉窗帘,今早阳光就这透过玻璃,如细碎金箔,暖暖地落在眼皮。
苏稚杳低嘤,悠悠转醒,没睡饱,有丝丝起床气,鼻腔哼出咕咕哝哝声。
她本能扭下,人竟是酥软得使不上力。
不等她反应,下秒,额头又撞到片硬朗,苏稚杳迟钝地愣住顷刻,忽地掀开睫毛。
桃花眼经不住眯起,弥望着窗外雪夜,她失神地想着。
这个冬天,贺司屿真回来。
高跟鞋搭到他肩,尽管有再多温情前奏和安抚,但毕竟不曾有过,他进时苏稚杳还是哭。
“宝贝……”贺司屿约束住自己,哑着声,倾身不停歇地吻去她簌簌落下眼泪。
他抱着她坐起来。
亲着亲着苏稚杳就跌到褥垫上,人飘飘然地,好像是摔进朵云里。
苏稚杳眼前浮起白茫茫水雾,双唇微微张开,偏过脸去,望见落地窗外,不知何时悄悄开始下雪。
千千万万朵雪花漫天漫地落下来,世间是只水晶球,里面暗昧,外面雪絮会发光。
这是今年初雪。
他尝足味道,从她身前离开,苏稚杳微微睁开眼,以为不会再有别,谁知她还未褪下那双水晶高跟鞋,被他挂到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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