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站已会儿,陈最最终上车决定回公司,经过路口那颗梧桐树下时他扫眼猫窝,两只小猫还在酣睡,陈最想林丛选等下会来喂猫粮吧?
到达公司还不到7点,陈最发信息给助理让他买些清淡早餐送去别墅给林丛选,这才洗个澡准备稍微躺会儿,但是他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在重锤他脑袋,让他头疼欲裂。半梦半醒间,手机陡然发出骇人震动声,陈最眯着眼接听电话。
“陈总,第人民医院,请速来。到您家时候发现林先生倒在客厅,呼吸微弱,体温异常。”
电话里助理姜然喘着粗气言简意赅汇报,救护车鸣笛声阵接着阵传来,那是对生命强烈召唤。
陈最手指僵硬,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直到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向地板发出“啪”声他才惊醒,然后他机械性地用很低气音“嗯”声。
林丛选呛咳声唤回陈最停滞心跳,方才被他屏蔽惊惧、懊悔、理智像泄闸洪水般疯狂涌入,他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上未干水迹,久久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好像差点杀林丛选。
不!不是这样!他怎可能对这样粗,bao地对待他最疼爱小孩呢!
陈最伸出发颤手,哑着声叫句:“小选……”
林丛选却像是看见洪水猛兽似爬向角落,他把头埋在膝盖,囔囔地叫着:“爸爸……”
陈最猛然惊醒,他意识到自己对林丛选说世界上最恶毒话,做世界上坏事,切怎会变成这样,面前这个人不是他以前最宠溺小男孩吗?
早上九点,正是上班高峰期,衣着光鲜都市白领们端着咖啡杯有秩序刷卡过闸。这时,从电梯口奔出个人影,两臂撑跳出闸机,他像头猎豹般窜出去,中途撞翻几个人也浑然不在意。
下飞机早赶到公司陈振声看到就是自己儿子彷徨失措从公司里狂奔出去场景,他面色凛心里有些不好预感,马上示意司机赵叔跟上。
刺鼻消毒水味钻入鼻腔,陈最找回点神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到医院,踏在医院光洁大理石地面上脚步甚至有些虚浮踉跄。
助理姜然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脸焦灼,今早他按照陈总吩咐去给林先生送早餐,结果他进门就看到倒在玄关奄奄息林先生。
陈总不会让他处理私事,他跟陈总三年,这还是第二次帮他处理私事。第次是几个月前叫他安排人去家里安
陈最不敢在待在这个地方,林丛选压抑啜泣和无助低囔让他心慌、恐惧。
他茫然地冲出别墅,匆忙拿出车里两瓶药倒出几粒药片,没有水他就干嚼几下吞咽下去,苦涩药粉占满整个口腔陈最才找回自己麻痹呼吸功能。
他又点根烟试图缓解那阵阵心脏痉挛,根接根,连抽两盒才稍稍平复胸口那种绞痛。
陈最痛苦将头抵在方向盘上,等他再抬眸,天边已经擦亮,他就这样埋头枯坐夜。他侧头看看林丛选房间位置,灯光亮晚。
陈最打开车门想去看看林丛选,犹豫下他怯懦,他害怕看到林丛选畏惧表情、痛苦表情,他侥幸地想,林丛选会忘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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