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半蹲着逗弄着猫，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他像法庭上
被告人等着林丛选宣判。
过
会儿单元门开，梁宜皎脸笑容走出来，身后并没有人，陈最心里空感觉身力气都被卸。
正当他准备让梁宜皎转交两只小猫时候单元门又再次开，个纤瘦身影低着头耸着肩缓缓走出来。
不过
梁宜皎在附近家商场上班，每天雷打不动五点左右下班。
“宜皎，你好！”陈最不远不近打个招呼。
梁宜皎愣下，表情有些羞怯，想好会儿才开口：“你是小选……哥哥……”
陈最苦笑，看来梁宜皖说是真，林丛选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以至于梁宜皎对他印象还停留在小选哥哥阶段。幸好，梁宜皎并不知道他对林丛选做过那些事，所以对他没有丝恶意。
陈最点点头，指指楼上：“你可以帮
个忙吗？”
陈最在楼下长椅上坐许久，久到场瓢泼大雨当头浇下他才意识到已经深夜。他伸出手接把冰凉雨水，心里想着他小选在冰冷透骨泳池里、在布满水藻鱼池里脑子里在想些什
，想心脏疼。
整个小区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光，周遭只有滴滴答答雨滴声。
陈最起身借着昏黄路灯抬头望眼，梁宜皖家已经熄灯，那扇紧闭窗户好像开条缝，当他眯着眼想看清楚些时滴雨水滴入眼眶，等到陈最再次抬眸才发现是他眼花窗户关好好，他自嘲笑开车驶离小区。
楼上，梁宜皖无奈温声开口：“小选，他已经走，可以睡觉。”
林丛选见那辆纯黑色SUV消失在视野尽头这才将掀起条缝窗帘合上，借着微弱台灯灯光乖顺地爬上床。
“可以呀。”梁宜皎很单纯。
陈最其实心里没底，他从车里提出个便携宠物包，白黄两只小猫正扒着透明罩脸无辜喵喵叫。这是林丛选喂那两只猫，陈最带它们去打疫苗又洗澡剪爪子，两只小野猫下子从小乞丐变成小贵族。
“好可爱！”梁宜皎显然也很喜欢。
陈最将猫包稍微递近点，对梁宜皎说：“你能不能告诉小选院子里小猫没人喂瘦很多，你问下他愿不愿意收养。”
梁宜皎隔着透明罩摸摸猫头点点头，马上上楼。
梁宜皖替林丛选盖好被子这才躺在自己“床上”，他爸妈住这套房子三室厅，本来他是和梁宜皎个房间，他房间让给林丛选住。
但是林丛选受刺激情绪不稳定，又忽然到个陌生地方，这个地方让他感到不安，他经常会在半夜醒来玩魔方或者绕圈走。梁宜皖不放心，就在房间里打地铺陪着。
从半个月前林丛选发现陈最车后就乖很多，每天吃饭乖顺地坐在窗前目不转睛盯着楼下车，陈最走他就乖乖上床睡觉，连噩梦都很少做。
梁宜皖枕着自己手臂在黑暗中叹口气，对于活在规律中林丛选大概是按照先来后到顺序在心里给自己和陈最排顺序吧，做再好再多也无法抹杀那个最先到场人。
第二天陈最提早下班，在梁宜皖家楼下等不到十五分钟就看到梁宜皖弟弟梁宜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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