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最第十次问他是不是害怕，是不是不想去上课，林丛选终于轻轻点
下头。
陈最被他乖巧
模样恍神，差点就带他回家。仅存
丝理智让他保持清醒，虽然心疼，但是陈最知道林丛选必须要学习必要知识，以后才能融入社会。
后来他苦口婆心劝半天，又答应中午赶过来陪他吃午饭，林丛选才乖乖去报道。
自那以后陈最每天中午放学就第时间打车到林丛选学校陪他吃顿午饭，然后再回学校，如此坚持半年之久。
想起以前事陈最嘴角直就没垂下来过，他冲林丛选招招手：“小选，陪
上会班吧。”
姜然这才回神，堂皇回答：“已经弄好。”
昨晚老板让他查查最近漫画家都在用什
创作工具，在办公室准备整套配置最高，所以今天姜然提早个小时到公司安排，从硬件到软件查缺补漏终弄好。
陈最看眼自己巨大实木办公桌，除自己日常办公电脑外还有台专门为林丛选准备作画电脑。
他道声谢谢，又嘱咐道：“等下你去人事部跑趟帮小选弄张长期通行证。”
“好。”姜然点头，又神色复杂问：“长期通行证需要写明和您关系……”
本来就不太善于接触陌生人，此时更是有些紧张，双手捏着衣角揉搓。
陈最稍稍走两步挡住保安视线，解释道：“等下让姜然代办后送下来，麻烦。”
“不不不，不麻烦！”保安惶恐，连忙放行。向雷厉风行总经理跟他说“麻烦”，他感觉背后凉飕飕。
陈最风度翩翩走进办公室。
姜然正在整理文件，他礼貌道声早安便看到林丛选，微张嘴时忘记合起。
林丛选低着头，似乎苦恼下，然后才慢吞吞坐下来。
“爱人。”陈最毫不犹豫回答。
姜然点头，纵有千般好奇也不敢再多问句，匆匆出办公室。
林丛选背着双肩包乖巧像个高中生，陈最想起高中第次带着他去报名那天。
在陈家待几个月后林丛选大致已恢复，陈振华便给他安排间私立特殊学校，环境好师资优。那天陈最帮他处理好报名手续领着他去班级报道，走到半路林丛选怎都不肯走，低着头哼哼唧唧发出些无意义音节。
不论陈最问他是不是累困饿，他都默不作声。那时候陈最已经和他相处好几个月，稍微想便猜到林丛选可能是因为到个新环境觉得不踏实，但他又是个不会拒绝人，所以只能用这个方式表达自己不安。
上次在医院非自愿旁听老板家事，姜然度非常忐忑，生怕自己哪天被老板找个借口炒，毕竟不是件什光彩事。
后来老板停几天班再次回公司虽然脸色疲惫但是情绪正常，也没有对他有什刁难行为，姜然最近已经放下心。
今天猛然在公司见到老板夫人，姜然有些失态。
陈最自然看出来姜然最近忐忑，他并不觉得被下属知道那件事有什丢脸，相反，他希望更多人知道他丑陋、愚蠢，就当做是自虐式忏悔吧。
“让你准备东西弄好吗？”陈最轻咳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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