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冷笑,都是群酒肉朋友,只不过每次指望着他付账罢,说什真心。他甩衣袖丢张银票在桌子上,说道:“警告你们,少打他主意,自己事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头也不回出酒楼。
陈最前脚刚走,贾仁便不复方才谄媚,气哼哼坐下来:“切,摆什普,都沦为们陆城大笑柄。”
其他人纷纷出来捧臭脚。
“就是,仗着有俩臭钱就颐指气使。”
两个小厮听到这话原本松下去口气又堵到嗓子眼,噗通声就跪下来,大声求饶。
厢房里众吃喝玩乐纨绔子弟听到动静都涌出来,从小厮讨饶声中和陈最表情也瞧出个大概。
几人将两个小厮好顿欺负替陈最出气,又打发下人将两人捉到酒楼掌柜那里去告状,这才簇拥着陈最又进厢房。
进厢房,大家再也憋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你说说你,又不是第次被人这编排,你气性还没散呢。”
晌午,正是普通人家辛勤劳作时间,西街“泰和楼”厢房里却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守在外面等待吩咐两个酒楼小厮正凑在起小声嘀咕着。
甲:“今天不会又要喝到三更半夜吧?”
乙:“你管他们喝到几更天,又不少你赏银。”
甲:“就是瞧着这些纨绔子弟心里不舒服,不就是仗着自己家里有俩臭钱嘛!”
“没错,还不是们带着他才有人跟他玩儿。”
“好心当作
“就是,你娶个傻子当媳妇儿,那城里都传遍,可不就指着你编排嘛。”
陈最冷着脸坐在软榻上抱臂不语,个三角眼覆舟唇长很不周正男子靠过来,开口道:“你爹娘宠着那傻子不让你休他,你得想方设法逼他自己与你和离。前几日不就给你出过主意,你把他喊来,们捉弄他顿让他吃点苦头,指不定他就不缠着你。”
“呵,你们当傻瓜是吧,还不懂你们心思,帮是假,想捉弄他取乐是真。”陈最冷哼声,斜睨眼覆舟唇然后起身打算走。
覆舟唇名叫贾仁,家里开米铺,家境也算殷实,但和江南第茶商陈家相比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矮大截。他见陈最蹙眉冷脸连忙陪着笑:“哪能啊,们是真心想帮你来着,这方法你要是不满意们就再另想他法。”
其他人纷纷附和。
乙:“这你就错,家里有钱只有‘福瑞祥第茶庄’二少爷陈最,其他人都是他拥趸罢。”
甲:“嗳!听说啊前俩月这陈二少爷被他爹娘按头娶个傻子为妻,还是个男!”
乙:“你才听说啊,这事早就成为全城笑柄,所以这位少爷才会日日买醉借酒消愁嘛,哈哈哈哈!”
这时,厢房镂空雕花木门从里面打开,个面容精致、身形颀长俊郎青年走出来。两个小厮立马噤声站地笔直,胸口咕咚咕咚直跳,只怕刚才话叫这位少年郎听去。因为这少年郎就是方才他们所说“福瑞祥第茶庄”二少爷陈最,他们两个打杂可得罪不起。
陈最走出厢房目不斜视走两步,忽然又嘴角歪回头,他阴恻恻笑:“你俩刚才编排编挺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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