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城点点头。
他垂眼望着躲在妈妈身后小豆丁。她是那小,像个花骨朵,漂亮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在这样目光下,叶舒城第次理解“女儿奴”这个词含义。
就算她想要天上月亮,他也会不顾切地摘给她。
他往前步,在盛卉惊讶目光中缓缓蹲在小杏面前。
然后,变戏法似掏出只毛绒小熊挂扣,用手掌盛着递给小杏。
盛卉原想叫小杏安静点,因为等会要出去“见客”。
转念想,就这样吧,品得就是个原生态。
母女俩手拉手来到幼儿园大门口,盛卉四下瞭眼,很快就找到独自站立在街对面颗梧桐树下叶姓男子。
今天申城降温降得挺狠,叶舒城没穿西服,外套件版型挺括深灰大衣,内搭白色毛衣和黑色西装裤,长身玉立,活脱脱来幼儿园门口拍男模画报架势。
盛卉身旁,甚至有家长拿出手机装作若无其事地朝他那个方向拍照。
盛卉和叶舒城说完那句话,就听见后排几辆车司机探出头来喊他们快走,别堵在这儿。
叶舒城:“先下车吧。”
说罢,他打开后车门,步踏到盛卉面前。
他生得高大,气场又强,两个人距离太近些,盛卉忙不迭后退两步。
她今天穿双中跟皮鞋,鞋跟比较窄,不小心就陷进路面排水口缝隙中。
极为精致,竟有些眼熟。
盛卉站在男人面前,蓦地后退两步。
她似乎踩到什东西,身体不自然地向后歪。
男人伸手拉住她,而她也惊慌地攥紧男人手臂。
傅时则心想,她应该马上就松开,她对成年异性向避如蛇蝎。
他轿车后车厢里堆满这两日从各处搜罗来贵重礼物和玩具,可是,刚才他犹豫再三,最终哪
她深吸口气,稳住心态,牵着小杏径直朝叶舒城走去。
男人深邃目光落在她们身上,表情看起来仍旧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率似乎有点失常。
如盛卉所想,她和小杏甫踏上路缘石,停在叶舒城面前,小杏立刻缩起脖子躲到盛卉身后,两条小胳膊死死抱着妈妈腿不放,张圆润可爱脸蛋,只敢露出只眼睛偸觑斜前方男人。
盛卉轻抚抚小杏脊背,抬眼对叶舒城说:
“她没怎见过陌生男人,胆子有点小。”
然后就像傅时则看见那样,叶舒城伸手拉她,而她先后用两只手扣住男人健壮手臂,直到彻底找回重心,喘匀气,才松开。
盛卉和叶舒城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不对劲。
除前者觉得后者手臂肌肉似乎更硬些,后者觉得前者那小细胳膊还是和从前样,柔弱得仿佛捏就碎。
两人不尴不尬地作别后,盛卉走进幼儿园,轻车熟路地接到小杏。
小杏以为妈妈今天不会来接她,看到盛卉出现,她高兴坏,拉着妈妈手不停地蹦蹦跳跳。
谁曾想,盛卉稳住身子之后,另只手竟也攀上男人手臂,就这双手拽着他,后怕地喘两口气。
傅时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人是谁?他们是什关系?
叶舒城?
傅时则想起来。那可是个坐在申城商界金字塔顶端男人。
他心底不禁涌出股难以名状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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